李忠一聽,差點就被繞暈。
這傾妃和皇上就隔了個小桌几坐著,卻讓他給傳話,莫不是在搞笑吧?
這不是在無視皇上麼?
就算傾妃敢讓他傳話,他一個奴才也不敢給傳話啊。
否則豈不是幫著傾妃無視皇上了?
李忠只是一臉的難為情,轉頭訕訕地看了眼皇帝。
嬴湛坐的筆挺,左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冷光扳指。
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一看就是在冷笑呢。
良久後,嬴湛終是牽了牽唇。
“不是......”話才說出口,他就頓了頓,語氣變得平和了一些,“朕還沒找你算賬,你有什麼可氣的?莫不是這兩日閒得,又擱這胡思亂想了?”
傾顏見男人態度溫和,這才搭理他,“臣妾還想說呢,我這幾日都在屋裡待著,又哪裡招惹到您了?您居然要找我算賬?”
嬴湛直言道:“你幫南原國醫治鼠疫時,就那麼相信上官廷峰那個人?”
此話一出,李忠就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當時皇上得知上官廷峰登基後非要弄死對方,他甚至懷疑皇上是因為上官廷峰曾和傾妃差點有婚約。
不過,李忠很快就甩掉了這個想法。
從來都沒有女人能改變皇上的政策,如果皇上下了政策,一定是為了北臨國。
聽到皇帝的話,傾顏一下就炸了!
傾顏:“什麼叫我幫南原國醫治鼠疫?信任上官廷峰?我那也是為了自保好嗎,我又沒有毫無保留地付出,我有留一手的。”
“再說了,要不是您後宮裡的妃子放火想燒死我,我現在還在山莊過日子呢,至於被截到南原國來嘛我?”
嬴湛:“朕的人都查到了,上官廷峰找人在龍泉山莊底下挖了條密道,就算那日不著火,遲早有一天他也會把你截走。”
傾顏:“那樣大的一個山莊,還有上萬的侍衛和御林軍,讓人放了火就算了,還讓人家挖了地道都不知道,這隻能說明什麼?只能說防備不慎,怎的怪到臣妾頭上來了?又不是臣妾主動跟人家跑的!”
說著,她側了側身子,只給了男人一個側臉。
嬴湛:“......”
他居然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本來他今兒提起此事,也就是因為在商議政事時,有人提起上官廷峰讓人易容成傾妃一事。
以及後續該如何壓下此事,同北臨國老百姓解釋此事。
當時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就一直憋到了此刻。
尤其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怒火爆發。
加之她一臉不高興,他就隨口說了她幾句。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兒,結果她一吵起來,顯得他似乎更沒道理了。
這時,李忠訕訕地道:“傾妃娘娘,您誤會了,這還真不怪皇上和山莊上的御林軍,那時皇上忙著親征的事兒,後來又出征了,哪裡顧得上山莊啊。”
“再說了,那上官廷峰找了群盜墓的,人家那是有挖地道的絕活,一點聲響都不帶的,咱們的人實在是難發現啊。”
至於著火麼,肯定是山莊有人被收買了唄。
說起來,這個傾妃娘娘可真是厲害,能把皇上這樣毒舌的人給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