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刺青的女子也道:“貴妃娘娘福大命大,趕上北臨國醫術發達的時候,哪怕昏迷也能產子。”
“不過,只要貴妃娘娘和五皇子都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好,疤痕不疤痕的,也就沒所謂了。”
“對了,我上個月給京城一家貴女刺青,她也是傾醫閣給剖腹了,是豎切的,找到我時,說是讓我給她刺一朵玫瑰花。”
“據說啊,她當時剖腹後,站也站不得,坐也坐不得,可遭罪了呢。”
她是真的覺得柔貴妃身邊的宮女不識好歹。
就柔貴妃產子時昏迷,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就是一屍兩命的份兒。
如今只不過在肚子上留個疤,有什麼可計較的?居然還怪到人家傾醫閣頭上來了。
現在滿京城裡,誰人不知傾醫閣是全國最好的醫學府了。
柔貴妃雖然是個貴妃,但也沒到不讓旁人說話的份兒,且那女子說的很中肯。
主僕倆聽見刺青女子的話,反應不大。
緊接著,刺青的女子找到了合適的幾種顏料,分別倒在有格子的雪白陶瓷裡。
一秒記住
又找了根五寸長的針,對著柔貴妃的腹部假想著描了個大概的線條。
然後,她對柔貴妃說:“貴妃娘娘,我要開始下針了。”
柔貴妃緊張地抿了抿唇,而後深呼吸幾口氣,“刺吧。”
在針還沒刺到肌膚時,柔貴妃整個人都是屏氣凝神的。
她一開始以為會很痛,待針刺在她腰腹上的疤痕上,似乎並不如何疼。
反而刺進的那一刻,是麻麻的。
過後才是痛,接著就是有些灼燒的痛。
刺青的女子在針上沾著顏料,一針一針地扎進柔貴妃的肌膚裡。
她囑咐柔貴妃放輕鬆些。
還讓宮女可以和柔貴妃說話,分散柔貴妃的注意力。
貼身宮女就繼續心疼起柔貴妃來了,“娘娘,您最是怕痛的,奴才本以為您生產時昏迷,躲過了生子之痛,誰知現在又要刺青,這針密密麻麻地扎著,您得多疼啊。”
“而且,您之前不是說這個疤痕能幫您爭寵,在皇上心中留下重要的印象麼?如今怎的突然想起要刺青了?”
柔貴妃:“本宮九死一生才生下的五皇子,我當然得讓皇上看到我剖腹產的疤痕。”
“這樣一來,他便知道我為了生五皇子,遭了多少罪,會多多憐惜我,寵愛我一些,也能少計較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兒。”
“可這種事情,得把握好分寸,我生五皇子受了多少苦,皇上心裡有數就行,要是我每回侍寢都提醒他這些,他遲早會厭了我去。”
宮女:“不會的,皇上會一直念著您的情分的。”
柔貴妃心裡跟明鏡兒似得,“皇上唸的是我爹,還有五皇子的情分,跟我才沒甚情分,本宮呀,只要他不記著我做的那些事,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