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斌說:“你是花花公主,我情願給你當草草僕人,永遠效忠你,服侍你。”
萌萌說:“你知道怎樣當僕人嗎?”
霍斌連唱帶說:“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你身旁,我願你拿著細細的牧鞭,不斷輕輕抽打在我身上。以後你就是打我,我也不恨你,還要向你拍馬屁。”
萌萌說:“從前,一個主人有兩個僕人,分別是甲和乙。甲僕人不願服從主人。因此,主人經常用鞭子抽打他。乙僕人老愛拍主人的馬屁。主人經常會把一些東西賞賜給他,後來,主人給甲乙僕人分配任務,乙僕人原以為主人會讓他當一個管家,卻沒想到主人安排他專門負責倒馬桶。”
霍斌說:“這是什麼意思?”
萌萌說:“我的意思是,做僕人的既不能跟主人作對,也不能向主人溜鬚拍馬。我要你做我的主人式的僕人,我做事做對的時候,你就是僕人,我做事做錯了的時候,你就是我的主人。”
霍斌說:“好,萌萌公主大人,我們現在開始做飯,你做得好,我就是僕人,你做得不好,別怪我向你板起主人的面孔。”
說著,兩人開始做菜,萌萌取了八根人參和花椒若干,塞入一隻烏鴉的肚腹裡,再放進鍋裡,蒸煮了二十多分鐘,燉熟了,萌萌把燉好的人參烏鴉湯盛成一大碗。
與此同時,霍斌也沒有閒著,他將另一隻烏鴉放在砧板上切成了小塊。
萌萌燉好人參烏鴉湯後,把霍斌切好的烏鴉肉放入鍋裡,用麻油煎炒一會兒,接著加上鹽、胡椒、味精、醋、醬油少許,只用了十幾分鍾就炒熟了,盛在盤子裡,一盤鮮炒鴉肉就大功告成了。
兩人分別把一碗人參烏鴉湯和一盤鮮炒鴉肉,端上桌,萌萌拿出兩瓶紅酒,擺在桌子上,兩人坐下,開始品嚐自己的勞動果實。
萌萌開啟了一瓶紅酒,分別給自己和霍斌面前的空杯裡倒滿了紅酒。
霍斌說:“孫醫生不是交待過你,我剛剛被救活,不宜抽菸喝酒嗎?”
萌萌說:“這酒是紅酒,度數很低,嚴格說來,紅酒是飲料,不是酒,你喝一點沒事。”
霍斌說:“好,我們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我就算喝出病來,也要跟你乾杯,來,我們乾杯。”
兩人一碰杯,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開始品嚐鮮炒鴉肉,喝人參烏鴉湯。
霍斌喝了幾口人參烏鴉湯之後,用筷子將烏鴉的一隻翅膀撕掉,夾進萌萌的碗裡,說:“吃,吃烏鴉肉。”
萌萌一張嘴,吃掉一隻烏鴉的翅膀。
霍斌說:“你在殺手界的代號是烏鴉,而你現在又吃烏鴉,這是不是同類相殘?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萌萌說:“你和你堂哥不正是同類相殘嗎?”
霍斌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這頓烏鴉肉宴席,對於霍斌而言,好像一頓刻骨銘心的教育宴,尤其是霍雲霆刀殺他的事件,不得不讓他低下頭來,反省自己從前所做的一開始。
反省是重新做人,重做新人的開端,是希望的萌芽。
霍斌看著萌萌手中的一束白菊花,說:“你又是為我造假身份證,又是為我造假墳,對我真是用心良苦,謝謝你,十二萬分地感謝你。”
萌萌拉著霍斌,向假墳墓向前跨了兩步,把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墳墓上,說:“快祭拜墓中的亡靈。”
霍斌說:“這是假墳墓,裡面沒有人,你要我祭拜誰的亡靈?”
萌萌說:“我們要假戲真做,就當你早已死了,我們假裝祭拜你,不然,我花了那麼多錢為你造假墳墓還有什麼用?”
霍斌說:“好,我宣佈,隆重的祭祀儀式正式開始,祭祀大會第一項,由萌萌念悼詞,第二項由我抄襲悼詞。”
萌萌裝著一本正經,開始念悼詞:“墳前樹木不長青,墳墓葬狗又葬豬,裡裡外外不是人,枉你三十又餘一,在世白白費乾糧,快隨無常速歸西。”
霍斌大聲喊冤:“你這是悼念我,還是詛咒我?我裡裡外外不是人,你又是什麼?”
萌萌說:“你是豬是狗,我是養豬養狗的主人,你已經死了,快快祭拜你自己。”
霍斌說:“不行,你必須把我當人祭拜,我跟著你學。”
萌萌重新念祭詞:“呵呵,親愛的,你不經我同意就來到人間,不向我告別就離去,如今你我陰陽兩隔,我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霍斌聽了,好像很傷心,胡亂為自己念悼詞:“親愛的我停止了呼吸,從此與世無爭,徹徹底底地放棄,可憐的我啊,悲聲陣陣……喊破蒼天大地……”
兩人假惺惺地完成了祭祀儀式。
霍斌想到萌萌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逃避堂哥阿霆追殺自己,不由得異常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