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恢復的不錯。”林皓走進院中,張口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紅槐手中還舞著劍,一身緊身服勾勒出她完美身形,氣勢凜然,頭髮只用一根發繩簡單豎起,哪有一點姑娘家的柔美。
林皓倚在牆邊,就這樣看著她舞劍。
不得不說,單論劍法,紅槐造詣之高令他都感慨不已。可惜女子畢竟是女子,在一些該猛的地方力道明顯不足。
原本明明可以一劍要去敵人性命,卻被給了機會。
“歇息會兒吧。”見她停下手中動作,林皓只是淡淡道,紅槐這才將目光投到他身上。
今天的他,一襲玄色錦服,斂去了初見時的懶散,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片淡粉色的嘴唇。
他眉宇間似總有溫柔迴盪,說話的語氣也很是和善,瞬間打破外形給別人的肅穆感。
他靠近過來,身上一股清冷的薄荷香也隨之傳來。
紅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神情中依然有些警惕。
林皓只得止住步伐,“我還以為你會多少對我信任些。”怎麼說也算是救命恩人了。
“我不會這麼蠢。”
紅槐根本不領情,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她冷酷慣了,不論什麼恩情她都會心中記著,卻不代表就會輕信他人。
好在林皓也沒太在意這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便舉步跟上。
屋內寬敞卻不明亮,四面窗戶幾乎都被合上,只有一點微弱的陽光能透進來。
剛從外面如此明亮之地走進來,還真有幾分不適應。
林皓下意識皺眉,拼命合了幾次眼,這才減掉些許暈眩。
“說吧,你來找我所謂何事?”紅槐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幾分冷意,因為眼前還有些花,以至於林皓覺得聲音似從四面八方傳來。
真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皺眉,過了幾息才將呼吸平復。
紅槐就靜靜坐在床榻前,看著他難受一語不發,甚至波瀾不驚,直到看他好些了,才又道一遍,“我不信什麼好心善意,你救我一命若是有所需,我都會盡力幫你。”
她冰冷著面色,就連聲音都不自覺沾了冷意,只瞬間就將林皓到嘴的話給堵了回去。
“那我還就是想來看看你。”他揚起眉毛,不知怎的看著紅槐這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快,就是想調侃調侃她,“你到現在連名字都不告訴我,我們之間未免太冷情了些,不妨你告訴我名字,我們之間的恩情抵消?”
“笑話!”紅槐怒道,一條命換一個名字,天下哪有這麼傻的人,這傢伙分明是在耍自己玩!“你若是有要求就儘管提,我絕不忘恩負義!”她冷冷的,一張豔麗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染了幾分紅暈,卻比以往更加動人。
林皓看著她的目光有片刻失神,“我並未逗你。”他很快反應過來,回道。神色中卻是當真比剛才少了戲謔,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這樣做。
“我不需你做什麼,更何況你現在連自己都顧忌不暇。”他輕笑,語氣平淡似只是在說一件平淡的小事,並沒有嘲笑之意。
但刀劍卻無情,感受到抵在脖間的一陣涼意,林皓微微一愣,下意識低頭看去。
不期然撞進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裡。新城
黑眸分明,眼尾輕挑,本該是一副魅惑相,對面女子卻有一身令人不敢輕視的冷戾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