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的氣味還在店內宛若揮之不去，琉璃碎茬零零星星布在地上，林月只抬手喚了命下人過來打掃，卻好似沒有聽見素心的話。

慕容雪鳶站在原地，面紗下的臉早已是猙獰扭曲。倘若可以，她定要殺了這該死的婢女，一口一個醜陋，這換誰能忍受得了。

天下沒有女人是不愛美的，慕容雪鳶也不例外。

“夠了！”

她冷冷打斷素心，“素心主事這般說話未免太傷人了吧？！”看著素心呆愣的模樣，慕容雪鳶飛快指責，“在下的確相貌醜陋，不過、不過素心主事您怎能這般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呢？”

雙眸瞬間氤氳，慕容雪鳶吸了吸鼻子，模樣有些可憐。

“這……姑娘您怕是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嘲笑你相貌的意思。”

“可你這般直接的說出，確實傷人！”打斷素心的話，慕容雪鳶像是一下子發現新大陸，開始利用自己隱藏的身份咄咄逼人。

素心確實有那個意思，如今反倒不好解釋。

呵，真是個聰明的傢伙。

林月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眸中一抹狡黠飛快閃過。下人正努力的將地上打掃乾淨，不過那殘餘的香水卻是凌亂的佈於地上，不太好清潔。

下人手裡拿了一塊抹布，原打算蹲在地上將香水擦拭，突然一隻溫軟的素手將她手中抹布接過。“我來吧，辛苦了。”林月淺淺一笑，儘管大半張臉隱藏在面紗之下，那眉眼間的溫柔還是令下人忍不住面色一紅。

呆愣之間，手中帕子已然被搶了過去。

“姑娘既是如此在意被說，越姑娘不是答應可以幫您化妝改變容貌，是您自己拒絕了。”素心道，她的話一針見血，只瞬間堵得慕容雪鳶不知該說什麼。

“我……”

她張了張口，聲音斷斷續續始終湊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不知何時已經鑽到她腳下的林月，卻好似一個局外人般，自顧自擦拭地板上的殘夜。

“我……”

林月豁然起身，頭腦的眩暈令她眼前有些模糊，只聽“哇！”的一聲慘叫，緊接著是沉重的“撲通”聲。

慕容雪鳶被砸的頭暈眼花，冰涼的地板緊緊貼著後背，激的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迷迷糊糊間好似聽見耳邊傳來一陣抽氣聲，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道滿是慌亂的關懷聲音傳來。

“姑娘，姑娘？”

“姑娘你如何了？”林月面色緊張，試圖將她從地上拽起，只不過她畢竟孱弱，一個人如何能撐得起兩個人的體重？

卞雲反應過來，面色難看的衝上前來。

“這是，天啊，我沒看錯吧！”

“好像真的是哎！活生生的公主啊！”

婦人們激動的尖叫，一個個都瞪圓了雙眼，一瞬不瞬看著慕容雪鳶的臉。那雙魅惑萬分的狐狸眼，瓊鼻小嘴，精緻的瓜子臉，下巴輪廓分明，脖子白攢修長，不知看直多少男人的眼。

試問天下有幾個這樣的尤物？中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