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那說不準就是這樁案子至關重要的線索呢。”

沒錯，香味！

皇帝眸子驟然一凜，慕容雪鳶還想說什麼已然來不及。只聽皇帝一聲令下，皇甫湛似乎早已在門前恭候，被門口侍衛引領著進入殿內。

“臣，參見皇上！”一身暗紅色錦衣的男子，跪倒於地，眸中對於皇帝的恭敬幾乎溢於言表。

淡淡點了點頭，皇帝問道：“聽聞當時愛卿正好目睹了雪紡閣那件事？朕問你，當時可有聞到什麼氣味？”

按照林月的敘述，皇甫湛出現時正好有一名大夫也剛趕到，想來距離事件發生不會太久。雪紡閣雖大，但畢竟有門窗阻隔，空氣揮散不會太快。

查案的精神就是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即使一個細節也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聽皇帝的詢問，皇甫湛立即將自己記憶重新回看了一遍。

記得當時……

“是誰幹的？！”那時他擠開人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那名女子。

旁邊似乎蹲了一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老頭，再有就是一名長衫摺扇，神情卻非常冷厲的男子。目光不自覺移到一旁的刑遠臉上。

由於他全程沒說話，站在一旁竟像不存在一般。

至於氣味嗎？

“回皇上，臣並不能確定，但似乎確實有一股香氣。”抱著拳頭，他如實說道。

出口的話卻令卞雲毫不掩飾面上嗤笑，“我們雪紡閣是香水閣，這位大人能聞到香味並不稀奇吧？”

也是，在當時狀況開始不對勁起，卞雲就已趁混亂將那香水連帶錦盒藏起來，任誰也不會發現。

搖搖頭，皇甫湛是個耿直的性子，一根筋的腦子搖了搖，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忍讓女人，只是就事論事道：“並不是，啟稟皇上，下官聞到的絕對不是普通香氣。那香味很特殊，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的，但下官保證，只要能再聞到一次定然不會認錯！”

身為刑部的左膀，光是殺人案就不知處理過多少，他有那個自信，同一種氣味絕對不會弄錯。

林月眉眼一動，一個主意登時在腦中形成，可惜……

聽他如此說，皇帝露出一抹深思，“既然如此，此時就交由愛卿處理，相信皇甫愛卿為朝廷效命這麼多年的經驗，定然會將此事有個完美交代給朕！”

“定不辱皇上使命！”皇甫湛揚聲道。

林月敏銳注意到慕容雪鳶一會青一會兒白的面色，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皇上，奉瀛的文侍郎求見。”皇甫湛退下沒多久，突然一名太監跑上來，用他尖細的嗓音向皇帝說道。

頓了頓，皇帝還是揚聲道：“請他進來！”

一名青衫長褂的男子，手中一把摺扇至於胸前，面上親和的笑意只瞬間就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520

但看外表，文岐是個典型的雅典類“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