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文侍郎親自到訪所謂何事?”
靳月院中,光滑的石桌泛著冷月般的光輝,林月與文岐相對而坐,各執一盞茶杯。上好的碧螺春香氣撲鼻,是隻有皇室才能喝到的極品。
“其實就是想為先前之事來向三皇妃賠個不是,聽說您的傷勢已經好全,下官方才敢來拜訪。”文岐歉意道,由於慕容雪鳶還在禁閉,他是一個人來的。“公主殿下的性子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更是將您的臉……”
當時他並不在場,也是後來才從旁人口中得知,慕容雪鳶不僅當眾拆破了林月身份,更是在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劃出一道血口。
“先前聽說三皇妃不見客,這才拖到今日前來,還望不會打擾到您。”文岐臉上掛著歉意的笑,那張不出眾的臉上卻又一雙極其好看的眸子。
幾乎是下意識錯開視線,林月只禮貌回應:“文侍郎您客氣了。”場面再次寂靜下來。
有過先前的事情,林月對於奉瀛國的這些人可謂是提不起絲毫興趣,若非顧及到皇帝等人會不會難做,怕是在看到文岐的第一瞬就將他趕走。
碧心在一旁站著,也沉默著不知說啥。
秋風徐徐吹過,眼下還未到夕陽時分,卻已帶了幾分冷意。林月本就身子弱,再加上從石凳傳來的絲絲冷意,她當即就打了個寒顫。
這一幕卻被文岐敏銳捕捉到,只聽“唰”一聲,文岐脫掉身上那件白色月牙長袍,林月只覺一股冷寂幽香落在自己肩頭。
“你在做什麼!”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猛地推開不知何時湊到近前的文岐,林月好看的眉頭幾乎皺成一個川字。
長袍上還帶著些溫度,儘管只是輕輕攏在她身上,卻也能擋去不少寒風。只不過……“文侍郎這是在做什麼?!”
一把扯下肩上那件衣服,林月冷道。
刑遠面色陰沉的從院外走進院子裡,母雞護小雞一般將林月擋在身後,令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
林月想要開口,卻被他打斷道:“在下雖然不知全部,但文侍郎方才所作有些不合乎禮儀了吧?男女授受不清之說敢問文侍郎可曾聽過?!”
文岐一怔,臉上飛快閃過一抹愧疚,“實在抱歉,方才下官見三皇妃似是有些畏冷,便下意識如此反應。若有冒犯,還望三皇妃見諒?!”
他弓著身子,神色似有些惶恐。
這下林月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張口原諒吧,心裡便覺著有些不甘心的氣憤,倘若不原諒吧,似乎又會愧疚。
張口剛想說話,只聽刑遠再次說:“見諒?難不成這般失禮之舉只是一句道歉便能解決的?你可知這般舉動在舜國甚至能毀去一名女子清白!”
他擲地有聲的斥責如同音符一般重重落在院子裡,林月與他相處這麼久,見慣那嬉皮笑臉,還是頭一回看刑遠如此凶神惡煞。
那雙眸子裡的冷戾幾乎能將人凍住,文岐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幾乎是瞬間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抱歉,下官早前並不知此事……”
只是對著林月說道,文岐的眸子甚至都未在旁邊刑遠身上停滯一息。
“你。”刑遠好像說什麼,最後卻是選擇沉默。
除此之外,行宮中也正經歷著一番雲雨。夢島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