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這種方法也並不是全部奏效,例如林月。
額前一縷碎髮被編成細碎的麻花辮綁在腦後,與另一邊的碎邊綰了個簡單的形狀,一直銀釵插在其中更添婉約氣質。
白嫩的額頭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毛孔,秀眉微蹙,似乎在苦惱什麼。
“總算走了,呼。”林月輕聲咕囊道,一張櫻桃小嘴因為抱怨不自覺嘟起,有些可愛。大眼睛明亮的宛若一顆乾淨透徹的黑曜石,睫毛如同羽翼般濃密,隨著她眨眼的動作撲閃撲閃。
林月光顧著感嘆自己的辛苦歷程,卻是忘記自己旁邊還有一個人。
更想不到,這個人會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她看。
“你下次還是同他保持距離的好。”刑遠皺眉道,也不知到底為何,他一見到那個男人時,不自覺就會心生排斥和厭惡之情。
雖然看著不過是個文弱小夥,但他還是希望林月能儘可能的同文岐保持距離。
點了點頭,林月依然沒有任何察覺,只是神情頗為無奈的轉過身來,方才將自己一雙眸子看向刑遠,“對了,你來找我是不是又有事?”
一般沒有重大突破或者緊要關頭的事情,刑遠都不會主動離開院子來這找她。
別說閒聊,就是一起見面的時間都寥寥幾次。
點了點頭,刑遠方才將自己眸子收回來,轉而從衣袖裡取出一樣東西。
轉眼幾天又過去了,終是到了慕容雪鳶解禁的這一天,一襲耀眼的紅色長裙,外身著了一件短卦,烈焰紅唇微微抿起,恍惚間正如那隻禍國殃民的狐妖轉世。
奉瀛皇的一紙信函將幾人召到皇帝的御書房,看著面前這些陌生的面容,皇帝輕咳一聲終還是道:“奉瀛帝君聽聞公主在這邊的生活,覺得許久未見心生懷念,方才寄來這樣一封家書,公主可要看一看?”
皇帝將手中信紙遞給旁邊的阿福,再有阿福呈到慕容雪鳶面前。
整整寫了三大頁的內容,上面黃紙黑字寫的分分明明,自己乾淨行雲流水,慕容雪鳶瞳孔皺縮,她怎會不認得這字跡?
簡言易亥的掃了一遍,無非就是些對於慕容雪鳶狀況神火的詢問和關心。這樣的信件,在慕容雪鳶被關禁閉的這段日子及,幾乎天天都能收到。
不過不同於先前,信裡面提到了一點“不同”。
見慕容雪鳶低頭看得認真,皇帝面上不可抑制閃過一絲為難。
這封信不同於先前的最大問題,就是奉瀛帝君毫不避諱的提起了和親一事,並且態度堅決要求慕容雪鳶和邵司瑾於一月後完婚。
這就讓皇帝難做了,他當初可是答應了林月的。“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若有覺得哪裡不合適的儘管說出來,朕定然會和奉瀛帝君好好商討商討。”
慕容雪鳶一頓,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皇帝意思,“鳶兒只是女子,自古出嫁從夫在家從父,這件事情,鳶兒自是願意聽從父親的。”
臉上露出一副女兒家獨有的嬌羞,慕容雪鳶話中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
她,要嫁給邵司瑾!電子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