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區區太監,也敢騎到她頭上警告她?!
卞雲氣的七竅生煙,偏生又不能直接對著阿福動手撒氣,她再蠢,也不可能蠢得自尋死路。
“還請公主殿下進殿。”阿福依然恭敬,好似沒有因為卞雲的話而有絲毫反應。就連那親和的笑都同方才如出一轍。
意識到自己的確耽誤的有些久了,慕容雪鳶冷哼一聲,臨進殿前還不忘冷聲警告阿福一句,“記住你的身份,奴才終究是奴才,別讓本公主下次再逮到你!”
“是。”
目送著卞雲徹底消失,阿福方才收起臉上笑意。眸中飛快閃過一抹所有所思,不過轉瞬即逝並未被任何人察覺。
走進內室,卞雲一眼就看到高坐上那個一身華衣龍袍正埋頭批閱公文的男人,他緊皺著眉,四是在為什麼而感到煩惱。
卞雲眯了眯眼睛,眸子已經從上到下將皇帝打量一遍。
以前總是礙於婢女身份,她還是第一回兒如此正式舜國皇帝,不得不說,這舜國皇帝比起他們奉瀛帝君,確實相差甚遠。
想起那個只知道紙醉迷金的油膩老頭,卞雲就一陣噁心。
此時皇帝已經抬起頭,正視自己面前的女子。
“聽聞湄公主是受太妃邀約前來,不知朕可有打擾?”皇帝問,看著卞雲身上那一襲大紅長袍,終是沒說什麼,不過那緊皺的眉頭還是暴露了真實情緒。
卞雲未曾察覺,印象中這舜國皇帝一直比較威嚴,也就面對慕容雪鳶時神色有所緩和。“皇上說笑了,您隨時都能喚鳶兒來,怎會打擾。”
那面上的微笑不似作假,卻愈看愈彆扭,明明是極美的一張臉,這一笑卻襯的格外諂媚。
皇帝眉頭皺的更深了,可他還沒有多事到去指出人家每一處不足,只是淡淡回應,“那朕就不多浪費公主時間,請您來一趟,是因為有一件事情……”
將刑遠那件事同卞雲又說了一便,皇帝一直有在留意她的神色。
當她看見卞雲臉上明顯露出的不悅之後,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問題有些麻煩了。
果不其然,在皇帝話音落,卞雲立刻嚷道:“豈有此理,本公主從未做過如此事情怎能容許他這般汙衊!這件事還望皇上您給鳶兒一個清白,嚴懲那胡說八道之人!”
“這……”
皇帝遲疑了一下,他沒想到“慕容雪鳶”會對這件事反應這麼大。
畢竟在事出之後,他就立即將人關進大牢,反觀慕容雪鳶才是一直不肯露面。雖說是於行宮養病,不過這麼久以來卻連個最基礎的表態都沒有,如今又露出這般氣憤的模樣。
眯了眯眼睛,皇帝還是打算為刑遠說幾句話,就當是幫助邵司瑾的請求,“公主放心,這件事朕已經查清楚了,只不過那散佈謠言之人也已得到差不多懲罰,您看……”
“不行,他胡說八道四處詆譭本公主的清譽,我怎能放過他!”
卞雲下意識叫道,話出口一瞬間卻又意識到問題,想收口已經來不及,對上皇帝那驚疑不定的眸子,她飛快改口道:“鳶兒的意思是,既然您已經查清讓那胡言亂語之人得到懲治這已是最好,只是……”我愛中文網
“公主可是還有難處?”皇帝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沉著聲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