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蹲牢又是挨罰,就這幾天功夫您都清瘦了不少。”侍衛滿眼心疼,抬眸打量這座地牢的同時也滿滿嫌棄。
若非他主子自願,試問誰能將刑遠關這麼久?
可偏偏,他也搞不懂自家主子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竟是寧願在這骯髒破敗的地方與蟲鼠共眠,也不願隨他出來。
一想到刑遠這些天可能遭受的待遇,侍衛就忍不住打個哆嗦。
不過身為主人公的刑遠,卻一點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的覺悟“呵,你又何時見到本少主挨罰了?”
皇帝雖然命人將他關入牢中,不過卻不曾真的將他當做囚犯對待。
刑遠玩味的眸子落在侍衛頭上,直看得他冷汗津津,好半會兒不敢抬頭直視。“是、是屬下口誤,只是、只是不知少主還要在此待多久?”
低著頭,侍衛心虛道。
他實在拿不準刑遠的心思,但又不忍看他這般遭罪,真可謂是兩難選擇。
淡淡哼了一聲,刑遠只將淺淺酌了口茶,便將杯盞拿在手心把玩,卻並不著急回答侍衛的詢問。
茶水早已冷透,杯中清晰可見殘餘的茶葉梗和浮沫,別說細品,就連半點茶香都未曾聞見。刑遠也不指望身處地牢還能得到多好待遇,指腹摩挲著粗糙的杯身,神色卻漸漸飄遠。
“讓你打聽的林月那邊訊息如何了?”
眯起眼睛,刑遠冷問,即使身處地牢對於林月的狀況他也從來未曾疏忽。
不過侍衛下一句話卻令他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
“啊、啊?”侍衛嚇了一跳,驚慌的眼神在四周掃過,發現並沒有引起獄卒注意後,方才低聲重複了一遍。
“屬、屬下得知的訊息是,三皇妃已經回府,不過、不過好像由於路上遭受追殺所以導致腦子有些……”頓了頓,感受到空氣中突然的壓抑,侍衛好半晌才重新鼓起勇氣道:“似乎是記不得以前所有事情了,具體的,屬下也沒敢多打聽,那齊王對這件事特別上心,多打聽一點只怕會引起他的察覺。”
不過單憑這些資訊也已差不多有所瞭解,侍衛原本是這麼覺得的,可如今看到自家主子反應一時間卻有些拿不準主意。
“少、少主?”
刑遠的表情已經徹底愣住了,早在他做出如此舉動後,就已經想過無數面對林月時她的反應。唯獨沒有想過……林月會失憶。
“什麼追殺?”刑遠突然冷下聲線,侍衛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詢問自己,連忙搖頭,“這屬下就不知道了,反正據說跟隨在三皇妃身邊的人已經全部失蹤,再加上三皇妃失憶症狀,齊王那邊的人也是調查好一陣才得住這個結論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知道,畢竟他可沒那個閒工夫去將林月所有事都給調查清楚。
牢內再次陷入沉默。
看著面色不愉的刑遠,侍衛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從裡邊屋子傳來獄卒震耳欲聾的歡笑,眼看侍衛拔腿要走,刑遠飛快說了一句什麼,地牢重新恢復寂靜。親親
刑遠著了湛藍袍子於草床上盤膝而坐,喝的酩酊大醉的獄卒推門走出來,只一眼就注意到他。“呦,這又開始練功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