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鳶死了。
或者說,卞雲死了,因為不堪逼問而死於籠中,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但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整個京城都已經因為這件事沸騰起來。
不過還是有個別幾個“清醒”的人,並不相信自己肉眼所見到一幕。
“屍檢成果可出來了?”刑部左侍郎,皇甫湛皺眉看著眼前下屬,卞雲雖是交給到右侍郎渠固安手中管理,但畢竟是在刑部名下,如今出了事情皇甫湛多少也跟著掛鉤。
“出來了。”點點頭,下屬將兩份報告交給到皇甫湛手中,這其中一份是卞雲的,而另外一份……則是刑遠。
刑遠的死實在太突然,幾乎是與卞雲在同一個夜晚暴斃牢中,這不得不引起上面人注意。
細細在報告上幾行小字掃過,皇甫湛眸色愈加深沉。
果然,這兩具屍體都不是屬於卞雲和刑遠的,根本就是原主為了詐死而使出的一手狸貓換太子,不過這卞雲逃走情有可原,那刑遠又為何……
皇甫湛想不明白,乾脆將這件事情直接報告給邵司瑾和皇帝,果不其然遭到皇帝一頓痛罵,於此同時地牢裡的林世謙也得到訊息。
在這地牢中已經待了幾天,地牢裡陰暗潮溼環境還極其惡劣,換做常人只怕一天都帶不下去,偏生林世謙還像個沒事人一般。
闔眼休息的模樣叫人不忍打擾。
不過獄卒還是不得不走過來,粗暴的用手中棍棒敲了敲牢門上那塊大鎖,“外面有人來看你了,就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到店我過來趕人。”
林世謙抬眸時,獄卒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面前一個滿身裹了黑色披巾的高大男子,男子看見林世謙,忽然跪倒下來,拉開臉上面巾,露出了一條猙獰傷疤。
寒風吹過,紫色面紗輕輕揚起,尉遲絳唇角微勾,臉上滿是屬於西域女子的酷爽和瀟灑,“快點,本公主可是應了邀約的,可不能遲到。”
“尉遲絳!慢點……”
而距離她咫尺之遙的尉遲韶,一張英俊的臉上已經滿是菜色,實在並非她不如尉遲絳,任誰受得了整整三天都在馬背上奔波啊!
這個女人為了見到王,竟然都瘋狂成這樣了!
尉遲韶心中叫苦不迭,卻依然不能阻止尉遲絳的興奮勁,一想到此行是受王的邀約,她只覺自己坐在馬背上都快要飛起來。
舜國、奉瀛、西域……
每一處都有著自己的定律,這盤棋局,終於要拉開最終序幕,而真正的操盤手,到底是誰呢?
寂靜別院,一襲長衫的男子靜靜立於院中,若有若無的梅花清香飄入他鼻中,月牙白色狐裘衣與點點紅梅互相映襯,男子微微側頭,露出一張其貌不揚的面容。
“啪。”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枝丫頂端一隻豔色梅花忽然隨風而落,還不等它在泥土中落穩,一隻乾淨的錦靴已然碾於其上。
梅花瞬間變得零敗不堪。
時間再一次定格,已然是奉瀛攻入皇城的第二天——
奉瀛十萬大軍進入到京城之時已然只剩了六萬,邵司瑾早早設下埋伏,舜國大軍舉兵城下將奉瀛軍隊團團圍住。
這本是註定的勝利,可任誰也沒有想到,朝廷之中忽然掀起妖風,貪官攜款奔逃,佞臣自扎為營,竟是不知何時已經聯合奉瀛,反而將忠臣逼上絕路。第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