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內服幫助恢復，也可捏成散，外敷止血，記、記住，一天三粒！咳咳！”

“老先生！”

老頭這次是真的快不行了，臨死前，他好似又想起林月當初撿到收留他的模樣，不由嘴角扯開一抹笑容。

那丫頭，和他不成器的女兒還真有些像，都是一樣的心善。

強撐起身，老頭硬是憋了最後一口氣，想要說些自己的真心話。“我、我的名字叫婁陵。阿奇，我相信你，回頭見到再那丫頭時，一定要幫我、跟她說一句，我、我不怪她，我也不、後悔……”

“有些宿命，從我出生巫醫世家的時候，就註定了，你可千萬、千萬別叫她自責。”

要不然，那丫頭回頭準會自責個沒完，婁老他這後面幾年幾乎是渾渾噩噩的過，好不容易腦子清醒了，倒是比以前一下子想通很多事。

也看淡了生死，能將巫醫秘譜交到林月手中，已是他此生最不悔之事。

他相信，林月一定會幫助巫醫重新走進大眾的視野，也解釋清以前那些誤會，還所有巫醫一個清清白白生活的機會！

老頭雖然沒將這一切說給阿奇聽，但此時林月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看著手中這本陳舊的秘譜，翻開第一頁，一個潦草的署名就簽在角落——婁陵。

林月一下子忍不住心中壓抑，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在那本秘譜上，驚地她連忙用袖子擦拭，生怕會模糊上面字跡。

“婁老，您放心，晚輩一定會祝您心願完成！”

從地上起身，林月將秘譜塞進自己衣襟最貼近心臟的位置，抬手拍打膝蓋上的灰塵，對阿奇吩咐道：“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有人來打掃這裡，婁老墓碑方圓十里，不許有生人靠近，一個都不行！”

“是！”阿奇沉聲應道。

接下去幾天，林月幾乎醉心研究於那本巫醫秘譜，一時間就連外界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

還是尉遲絳再一次登門造訪的時候，方才將自己從屋子裡解禁出來。

“王，您考慮的如何了？可否願意跟我回西域，我這就派人去備馬車！”一如上次，還沒進門便聽到尉遲絳咋咋呼呼的聲音。

等看到林月，她就像只餓了很久的野犬，飛快撲了上來，問道。

嘴裡還忍不住嘀咕：“您都不知道，我是廢了多大力氣才從死老頭阻攔裡掙脫出來見您的，那個臭老頭，他真是廢了心機的不想讓您回西域！”

林月默然，她早就猜到林世謙會有訊息，看尉遲絳一臉憤慨的樣子，看來是對林世謙心中積壓了不少不滿。

不過這次……她選擇站在自己爹爹這邊。

打斷尉遲絳的滿腹牢騷，林月道：“很抱歉，阿絳，我不能跟你去西域。”

“什麼？！”尉遲絳雙眸大睜，滿是不可思議，“您、您沒有開玩笑吧跟我，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

尉遲絳語句錯亂道，她在京城待了有些時日，就為了等林月一個回覆，可如今林月居然直接拒絕她！18

這讓尉遲絳真的急了，“您是心裡有什麼顧慮嗎？您放心，有我幫您，西域那些人都願意對您誓死效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