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繼刑遠為邵司瑾擋箭受傷之後,熊總督怕節外生枝不僅取消了當天下午的活動,就連之後兩天狩獵活動也一併取消。
這讓林月鬆下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得不面對另一件麻煩事。
此時邢家——
看著床榻上那個虛弱卻精神很好的傢伙,林月面色糾結又複雜。
她一方面還為之前的事對刑遠頗有記恨,卻不得不感謝他這次救下邵司瑾,兩種情緒在她心裡反覆糅合、滾打。
最後林月吐出一口氣,道:“這次的救命之恩我會記在心裡,與你以前騙我的事情就此抵消,還有,謝謝。”
刑遠一愣,嘴角的笑容有瞬間凝滯。
看了眼林月的神色,他心中又似忽然想通一般,笑回道:“不客氣。”
屋內一時間又恢復方才的寂靜。
直到門外傳來”吱呀“一聲,隱隱傳來邵司瑾的聲音,林月方才從椅子上起身朝外走去。
由於刑遠傷口的位置十分危險,甚至險些就刺中心臟。
到那時候,就算大羅神仙都無藥可救了。
邢家主就這一個兒子,雖然平日爺倆吵吵鬧鬧,但心裡總歸是心疼的。
為了讓刑遠快些恢復,幾乎將整個倉庫的藥材都搬空了,再加上總督府賠償送來的那些藥材,方才讓刑遠能如此快恢復血色。
看著刑遠將一碗藥都喝下,邢家主緊皺的眉頭方才有了點鬆懈。
“再去給少爺準備。”對一旁婢女吩咐道,就在刑南話音落下瞬間,刑遠好不容易維持的面色頃刻有了裂紋。
“不用準備了,我不喝。”皺著眉,刑遠對婢女道。
那藥材的苦澀程度幾乎將他這輩子所有該吃的苦全都收納進去,誰喝要誰命!
感覺自己身子已經好些的刑遠是說什麼都不肯再喝了。
“胡說八道!我看你小子是命都不想要,早說老子我現在就了結了你,何苦還要搗鼓來搗鼓去的!”
邢家主許是真有些火了,抬手就要去掐死刑遠。
林月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連忙和邵司瑾上前阻攔。
“邢家主消氣,您何必同他一般見識。”看邵司瑾拉住了刑南,林月連忙安慰。
刑遠畢竟是就邵司瑾才變成如此模樣,她也不能真看他被掐死不是?
不知是不是此刻才注意到林月,刑南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身上火氣也順勢收斂下去,忙道:“三皇妃說的是,是老夫我失態了。”
“老夫就不打擾皇妃殿下同犬子商談,你們若有何事叫下人通報一聲即可,老夫先行告辭。”
說完這番話,刑南瞬間就沒了影。
屋內重新迴歸寂靜,林月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她今天過來邢府確實不單單只是探望刑遠。
看出她面色中的異樣,刑遠輕輕一笑。
抬手將下人屏退,他方才道:“殿下前來是想問我上次為何那般做吧?”
邵司瑾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你早就預料到總督府會派殺手?”愛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