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也是個善良的性子,從她肯平白無故出手幫助一個不明來歷的女子上面就可以看出,被阿應直說的眼眶通紅,方才點頭答應。
酒肆不算大,聽說是婦人的相公,也就是酒肆老闆自己一樁一木打出來的,完全具備了那種民鄉間的小基調情愫。
不過邵司瑾眼下並沒有性子去關注這家酒肆是和模樣,他幾乎是衝上去推開房門,在看到屏風後一道倩麗身影之時啞聲喃喃,“月兒……”
他話音落下瞬間,屏風後那道身影明顯動了動。
素色長裙直曳地面,腰間一玉色細帶勒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墨髮盡數披散於腦後,女子嬌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
“你……”
杏眼微微眯起,女子將邵司瑾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後問道:“你是誰?為何擅闖我房間。”
“你不記得我了?”
邵司瑾眸色微怔,似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
面前女子不論身形、樣貌以及聲線,都與林月一般無二,可偏偏看向他時那陌生的表情,是邵司瑾從未見過。
屋外傳來阿應的輕呼,邵司瑾愣怔之際,阿應已然跨進屋子。
在看見林月的瞬間,他忍不住爆發出一聲驚呼,“皇妃?!真的是您啊,屬下找了您好久,可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咦?皇妃您怎的這般看屬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阿應並未在手上看見什麼髒汙,可林月看他的目光,分明就像是見了怪物。
“出、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林月失聲叫道,在邵司瑾還為反應過來之時,一眨眼跑回屋裡再不肯見人。
一炷香後——聽著酒肆夫婦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釋,邵司瑾等人終是明白怎麼回事。
那日,就在酒肆準備打烊之時,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悶響,似有什麼東西重重砸在地上。夫婦倆本以為是糟了賊,等大著膽子出去看時,便見到一名渾身是血昏倒在地的女子。
廢了好一番功夫將她搬回屋裡,所幸這夫婦倆也算是挺有閱歷,酒肆老闆去周遭山林間採了幾味止血藥,就這麼簡單調調拌拌弄成了藥膏給林月敷上。
“這待了也有兩三天了吧,雖然看她醒來了,不過見誰都一副怕生模樣,本來以為就是膽子小,不過後來就漸漸察覺到,這姑娘怕是這兒有些問題了。”
抬手指了指腦袋位置,婦人搖頭道。
她說的直接,卻沒有注意到邵司瑾瞬間難看下去的臉色,只怕要知道面前男子是誰,斷然不敢再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邵司瑾也沒有因為這生氣,他只是……
“那、那您當日撿到她時可見周圍還有其他什麼人?”似沒有察覺到邵司瑾異常,阿應忽然揚聲問,一張英俊的臉上清晰可見蒼白。
先前他一直相信林月會沒事,也想當然的認為素心不會有事。畢竟素心的功夫他都知道,總歸會有自保能力,可如今,看到林月狀況的瞬間,阿應再無法這樣安慰自己。
似是被他緊張的模樣下了一跳,酒肆夫婦不由得也一陣緊張,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搖搖頭,“沒有,那會啊就瞧見這姑娘,然後我們就給搬進來了,沒看見其他人。”
“撲通。”看書屋
話音落下的瞬間,阿應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再無血色,嘴裡幾乎是無意識的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