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江念慈被越來越盛的燥動折磨得雙頰通紅,理智也像是一根快要繃斷的弦,劇烈地輕顫。
嘴唇已經被她咬破,甜腥的味道讓她狠狠皺緊了眉,不經意間,一聲低吟就從嘴裡溢了出來。
佔安黎臉色青黑地向她看了一眼,又加快了車速。
車子剛停到醫院門口,佔安黎便將外套蓋在江念慈的身上,抱著她快步向裡面走去。
忍耐了這麼久,突如其來的肢體觸碰就像是救命稻草,被江念慈緊緊拽住。
她急不可耐地摟住佔安黎的脖子,雙手在他身上胡亂遊走,不管不顧地撕扯著他的衣服,炙熱的紅唇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的肌膚。
“好難受……救……救我好不好?”
沙啞的呢喃落進佔安黎耳朵裡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深邃幽暗的眼底翻卷著濃重的情緒。
他一腳踹開急診室的門,把江念慈放在床上:“她中藥了。”
“麻煩您去外面稍等一下。”醫生忙走過去,一把掀開蓋在江念慈身上的外套,道道紅痕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闖入佔安黎的視線。
他面色陰沉地快步走了出去,凜冽的目光直直撞向看熱鬧的護士身上。
那些護士忙低下頭快步從他身邊經過,臉上卻浮現出興奮的專屬八卦表情。
“你聽說了嗎?昨天咱們科室收進一箇中了藥的女患者。”
“中了藥?中了什麼藥啊?”
“嘖,還能是什麼藥啊?當然是那方面的藥了啊……”
江念慈聽著外面的議論聲,臉繃得緊緊的,臉色更是瞬息萬變。
她緊咬著牙關,表情憤恨地從牙縫中擠出佔安黎的名字,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模樣。
就在外面鬨笑聲越來越大的時候,江念慈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一臉怒氣地瞪著那些笑得前仰後合的護士。
“我就是昨天被送來的那個女的,對我有意見嗎?想說什麼當著我的面說,別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你們不是很好奇嗎?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整條走廊裡只回蕩著她的聲音,其他人也都停下步子向她看了過去。
那些被當場抓包的護士也都一個個低下頭,作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一聲都不敢吭。
江念慈這才覺得憋在心口的氣順暢了一些,抬起下巴冷眼掃了過去:“以後再讓我聽到半個字,我就去主任那裡投訴你們!一個個別不把自己的工資當回事!”
就在一片死寂中,她砰的一聲摔上了門,叉著腰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心口劇烈地起伏著。
沒一會兒,就有人敲了敲門。
她就站在窗前,頭都沒回,厲聲道:“讓你們主治大夫來見我,我要出院!”
過了半晌,只聽到有人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卻連半個字都沒聽到。
江念慈黑著臉轉過身去。
一個“你”字還沒說出來,眉峰便緊緊皺起,眼底的怒氣翻攪了兩下。
“是你?”
她冷眼望著信步走來的佔安黎,頗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