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辭西?”
殷容殤及時察覺到了阮辭西的不對勁,從阮辭西問他要衣物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在仔細關注著封千彌和阮辭西兩人的狀況。
阮辭西的異常自然引起了殷容殤的注意。
一直站在床邊的阮辭西身體被凍僵了,雖然是失去意識昏迷的狀態,但她的身體還直直地立在那裡。
殷容殤發覺阮辭西和封千彌一樣沒了意識後,皺緊了眉頭。
按理來說,封千彌的寒氣還不至於將旁人影響至此,但……和玉佩有了關係的阮辭西本就和旁人不同了。
殷容殤頭腦發脹,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現在是兩個人失去意識了,怎麼感覺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些。
阮辭西這麼僵硬的杵在那裡也不是個事,雖說殷容殤現在喜歡不起阮辭西這麼個人來,但還沒喪心病狂到讓她這麼一個姑娘家站在那裡凍著。
只是封千彌的情況實在不方便被其他人看見,想找個丫鬟進來安置一下阮辭西都沒法子。
殷容殤作為現場唯一一個頭腦清醒有行事能力的人,有些心累。
“長信。”殷容殤將守在屋外的長信又給叫了進來。
殷容殤將屋子裡的一張軟榻給挪到了封千彌的床邊,進來的長信眼神茫然,不知他被叫進來要做什麼。
“是你剛才把她從阮家帶到了這裡,現在你把她抱榻上放著吧。”殷容殤指了指冰雕似的阮辭西。
長信:“……”合著您不想碰阮姑娘,就讓我去?總感覺這不是個好差事!
但是長信不可能違抗殷容殤的命令,他也不可能讓殷容殤去抱阮辭西,雖然他也不適合!
“是。”長信低著頭來到了阮辭西身邊,“阮姑娘,失禮了,抱歉。”
長信閉著眼抱起渾身僵硬的阮辭西,將她安放在床邊的軟榻上後,退開了好幾步才睜開眼。
看著長信正經到不行的模樣,殷容殤蹦出一句,“她又不是沒穿衣服。”
長信臉一黑,抿著唇角低聲道:“屬下告退,有事再叫屬下。”最好別有事了!
殷容殤忍不住“嘖嘖”了幾聲。
和封千彌有著一定聯絡的殷容殤能感覺到,封千彌的意識在漸漸回籠,他便放下了心神,有這個閒心思打趣起長信來。
長信離開後,這屋子裡又只剩殷容殤一個人在守著兩個昏迷的人。
阮辭西睡在軟榻上,長信抱她上去的時候忘記給她蓋被子了,殷容殤跟老媽子似的給阮辭西蓋好被子,又看了看封千彌的被子,勞心勞力地再度給他掖了掖被角。
老母親屬性的附身的殷容殤就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被子沒蓋好,儘管他先前已經給封千彌理過好幾回被子,而封千彌昏迷著不會動。
阮辭西在失去意識後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周冰冷至極,把她凍得瑟瑟發抖。
她是誰?
這是在哪裡?
阮辭西搓著雙臂站了起來,望著四周無盡的黑暗,很是茫然無措。
好冷啊……
阮辭西在原地上下跳著,試圖做一些運動來讓自己的身體變暖。
“嗚嗚……”突然間,阮辭西耳邊傳來一道哭聲,那是小孩子在低低的嗚咽。
有人在哭。
阮辭西驀的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辨別著聲音的來源方向。
四周的黑暗漸漸淡了下去,光亮逐漸出現,阮辭西在模糊不清的光線中看到了一個小孩,蹲在地上埋著頭,似乎就是他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