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簾子探了個頭進來的遲東愣了愣,又放下簾子出去了,下一秒猛地掀開簾子想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人。
“你們是誰啊!小姐和遲春什麼時候被你們掉包的!”遲東跳下馬車,抽出腰間佩戴的劍,指著馬車憤怒地呵斥道。
馬車內出現片刻的沉默。
阮辭西:“……”她第一次試手就這麼成功?
遲春:“……”傻缺。
“你是傻嗎?你在路上什麼時候停下了馬車,什麼時候馬車上出了動靜,你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沒看見我們衣裳還沒換嗎,沒聽出來聲音一樣嗎?!”遲春插著腰站在車廂門口,指著遲東大罵。
一臉呆滯的遲東,眼神迷茫地可憐。
委屈巴巴的遲東:你們都換了張臉,還怪我了?
不想引起周圍可能在的人注意,阮辭西把遲春拉了過來,然後對著遲東招了招手,意思就是讓他快點進來。
遲東仔細瞧了瞧阮辭西和遲春的臉,其實隱約還是能分辨出來原有的相貌,當然,這是建立在遲東對阮辭西和遲春相貌的熟悉程度之上。
阮辭西用剩下的藥材給遲東也抹了抹。
遲東瞅著自己的臉慢慢發生了變化,不由地興致高漲。
今天小姐一回來,就安排了一堆不正常的事情,現在看來,他們是要幹大事啊!
遲東體內的熱血在燃燒。
“等會兒我們和我讓人安排好的馬車交換。”阮辭西在紙上寫道。
遲春和遲東都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拿著這個,去茶館找那個車伕,把他帶過這裡來。”阮辭西把冊子給了遲東看,並且給了遲東一塊玉佩。
遲東拿了東西,立馬去了茶館找人,阮辭西和遲春在原地等著。
很快,就有輛馬車朝著她們過來了。
阮辭西和遲春拿著馬車裡收拾好的東西上了那輛馬車,遲東和車伕換了個位置,阮家的那輛馬車現在由那名車伕駕駛。
遠處飛來一隻全身翠綠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落在了阮辭西的肩上。
阮辭西抽出了小鳥腳邊上綁著的紙條。
“一切安排妥當,放心進城。”
看到紙條上的字後,阮辭西松了口氣,給對面車伕點了點頭後,上了新馬車。
雖然阮辭西做的這些事情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夠掩人耳目,但若有人要查,肯定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所以,昨晚的談話,她請了殷容殤幫忙。
車伕遵從著阮辭西安排好的命令,駕著馬車一路朝著城外離去。遲東在阮辭西的授意下,趕著新馬車進了城。
當日下午,太子府來了個神醫的訊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宮裡的那位樣子還是要做的,在晚上就派了人過來。
“殿下,皇上宣那位神醫入宮覲見。”來的人是禁衛軍的一個小統領,他等了許久才見到姍姍來遲的太子殿下。
心中有氣,但他發不得。
“不是神醫。”封千彌坐在高位上,懶懶的看著下方的小統領。
帶著面具的阮辭西瞧了眼狀況,拿著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師父暫且有事無法前來,但告知了我緩解殿下病症的法子,這才遣了我先行來到太子府,為日後醫治太子調理身體,做好準備。”阮辭西把這頁撕了下來,讓遲東給那個小統領看。
然後她又接著繼續寫。
“我曾遭遇過火災,面容可憎,師父就是為此事在外奔波,火災毀了我的容貌和嗓子,故而以面具示人,不可言語。望大人見諒。”阮辭西又撕了下來,遲東機靈地接了過來遞給小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