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宴捂著胸口,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心臟似乎缺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
殷容殤和封千彌對視一眼,雙方不約而同的預設,讓這個誤會美好地持續下去,只是封千彌對殷容殤坑他的行為有些惱意,心裡琢磨著該如何掰回一局。
“有什麼不可?”殷容殤輕哼一聲,然後推了推他帶過來的小箱子,說道,“別想了,你先把這箱子開啟,等會兒我該回府了。”
千宴的箱子,只有千宴知道怎麼開啟。
“哦……”千宴還是有些愣神,聽到殷容殤說的話,抬眸看著殷容殤,腦子放空了片刻,才回神將箱子給開啟。
殷容殤將裝著阮辭西鮮血的琉璃瓶給拿了出來,在空中晃了晃看了看成色,這才對著千宴道:“還行,以後取血的任務就都交給你了。”
取血也是一項技術活,取血的時機,被取血人的感受,鮮血在空氣中暴露的時長,很多因素都會對取出來的血產生影響。
之所以讓千宴去給阮辭西取血,也是因為千宴這樣的事情乾的太多了,雖然千宴更多的是放血,將人血放到乾的那種。
“這幾天若是有事,你找名倉。”殷容殤的這話,是對封千彌說的。
名倉是殷容殤的手下,平常殷容殤不在右相府的時候,都是名倉在管著右相府,殷容殤有很多事情也是交給名倉去辦的。
名倉於殷容殤而言,相當於封千彌手下的長信。
殷容殤這麼說,也是有消失幾天的打算,這麼多年了,他想去見一個人。
正好是清明,許久未去掃過墓了。
封千彌點了點頭,高冷地做出回應,沒給殷容殤隻言片語。
殷容殤笑著搖了搖頭,從席上起身順了順衣襬,帶著阮辭西的血離開了。
“你和殷容殤……是真的嗎?”殷容殤走後,千宴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眸子裡夾雜著疑惑和好奇之色。
封千彌提了提毯子,指尖纏繞著自己的髮絲,聽到千宴的問題,他也只是淺淺地抬眸看了眼,隨後輕笑道:“是真是假又如何?我喜歡啊。”
封千彌加重了“喜歡”二字的音調。
一切都是他喜歡,依著他的喜好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理由,只是他喜歡而已。
他喜歡讓世人這麼認為,那麼世人就必須這麼認為。
千宴的臉頰微紅,封千彌的話讓他實打實的相信了封千彌和殷容殤之間的關係。
既然殷容殤和封千彌兩人都互相喜歡,那麼,他們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其他人也沒有理由插足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只是想到府裡的另一個人,千宴微微嘆氣,好看的眉毛微微擰起,他擔憂地問道:“那你的那個太子妃……你會娶她嗎?”
若是封千彌想要娶妻,殷容殤的性子,應當是不會同意的吧?
但是那位未來太子妃,卻是安安穩穩地住在了太子府裡。
千宴很奇怪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難道殷容殤不在意那個姑娘的存在嗎?
封千彌這時候才認真看向了千宴,他淺笑不變,道:“我不會娶妻。”
他沒有資格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