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辭西抬手想要摸遲春的頭,卻發現遲春的頭髮也是溼噠噠的,頓時就有些著急了,急忙說道:“你頭髮也是溼的,趕緊擦擦。”
別到時候她沒病,遲春卻病了。
封千彌的玉佩對她很有用,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冷意。
遲春靦腆地笑了笑,然後乖乖地聽話給自己擦起頭髮來。
“小姐,我們儘快回家吧……”遲春還是擔心著阮辭西的身體,給自己擦頭髮的時候都還不忘提這事兒。
“好好好,回家。”阮辭西拿起另一條帕子給遲春稍微擦了擦衣服上淋的雨。
阮辭西一行人來時是走的路過來,現在要回去了,遲東看著淋了雨的倆姑娘,嘆了口氣跑去租了輛馬車回來,然後又光榮的當了車伕。
想想這麼些天,他也有好些時日沒有趕過馬車了,有些懷念這手感呢。
遲東面無表情地開始趕馬車。
他一定要去找一個車伕!專門趕車的車伕!
他是暗衛,哦不,明衛,不是車伕!
阮辭西坐在車廂裡,將車內原本就備著的一條毯子給了遲春。
她好歹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可遲春沒有,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淋溼了的那身,穿久了對身體並不好。
“蓋著。”阮辭西這回強勢起來,遲春張了張嘴,到底是看著阮辭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把話給嚥了回去。
嚶嚶嚶,小姐對她真好!
阮辭西見遲春有受著,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以前有爺爺帶著她來長裡坡的時候,不會耽擱到這個時辰,一般來說,現在應該早就回到了府裡。
是她,在長裡坡拖了有一個時辰。
然後……
哥哥出現了。
阮辭西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握住,她有想到一個從未想過的可能。
或許,哥哥一直都在京城,或者一直都在玄琅呢……
或許哥哥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的。
或許,每年他都有在爺爺和她走後,再去祭拜爹爹孃親。
或許……
可是,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哥哥為什麼不認她?
難道今天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不,不對,這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情,哥哥不是在明年才回到玄琅的,現在哥哥就在玄琅!
還是在和她很近很近的京城!
阮辭西的雙眼忽然發亮,她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麼,提前和哥哥相認?
想到這兒,阮辭西的心情就很是雀躍,這算不算是清明節裡的一個驚喜?
她提前見到了哥哥,是不是有些事情是能夠改變的?
馬車突然來了個急剎車,遲東安撫好馬兒後急忙朝著車廂裡問道:“小姐,你們沒事吧?出了點意外。”
阮辭西被這突然的動靜驚到了,思緒漸漸回籠,穩了穩心神後回道:“沒事,怎麼了?”
遲東皺著眉看著街道上的混亂場景,也不知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是在轉彎後,一個小孩子突然冒了出來,遲東才急急地拉住了馬車,沒讓小孩受傷。
小孩是被大人帶出來的,但很明顯,大人都聚在了前面那段路上,連小孩走丟了都不知道。
“孃親孃親!”小孩雖然沒有受傷,但還是有點嚇到了,緩過神來後,就哭著跑回了那片熱鬧處,大聲喊著找孃親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安慰小心靈。
“小姐,前面出了點事,我去看看。”遲東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