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著阮辭西這麼一個小丫頭沉默了許久,加上前段時間阮驚天失蹤,阮辭西這突然要辭退家僕,讓花匠有些擔心。
阮辭西看了花匠一小會兒,隨後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沒有呀。”
花匠眼中擔心的神色,某些人眼裡的輕蔑,讓阮辭西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她現在,只有十三歲。
前世她死的時候已經十七了,爺爺去世,讓她要比同齡人更加成熟,以致於讓她在平日裡,都忘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不加上這一世迷糊的十三年,她實打實的活了十七年。
她,可不是小孩子啊。
阮辭西笑容變得有些詭異,讓花匠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猶豫片刻,花匠垂下了頭,沒有再過問。
阮辭西掃視了一圈大廳,沒有人再開口,她便低下頭繼續看著名冊,沒有要做下一步舉動的意思。
又這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阮辭西才放下名冊,悠哉悠哉地伸了個懶腰,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花茶喝了一口。
“遲春,這個茶涼了哎。”阮辭西咂咂嘴,抬頭看著遲春,做出一副小孩子嚐到不滿意東西的表情。
遲春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急急忙忙給阮辭西換了盞茶。
“對不起小姐,是遲春疏忽了。”
“沒關係,我知道遲春一直都對我很好,這個就是小意外啦。”阮辭西笑眯眯的,一臉單純和善良。
下方的一些人心中一喜,臉上的神色越發地輕鬆自在起來,倒是遲東可疑地看了眼阮辭西。
怎麼感覺現在的小姐是在玩這些人呢?
“多喜。”阮辭西突然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所有人都是一愣,無人應聲。
“升福。”阮辭西隔了幾秒,又喊道。
無人吱聲。
“阿彩。”阮辭西將茶杯落在桌面,發出重重地一聲響。
下面人的心底,莫名“咯噔”一聲,和那茶杯落下的聲音完美重合。
“咦,他們都沒有來嗎?”阮辭西皺了皺眉,沒有人回答她顯得她好像很尷尬似的,所以她又看向了遲東,略有些不滿。
“遲東,你怎麼辦事的?這不是還有人沒有來嗎?”
遲東看見阮辭西偷偷地朝他眨眼睛,嘴角抽了抽,擺出一副“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的無辜表情,“不是啊小姐,這府裡的人是真的都來了,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人了!”
遲東的語氣無比確定。
阮辭西有些生氣地對著遲東道:“那怎麼我叫的這些人都不應我?難道他們都來了,但是我不認我這個主子嗎?!”
阮辭西很生氣。
下面人很惶恐。
“小姐,我認識阿彩,阿彩她現在好像是真的不在。”遲春在聽到阿彩的名字後,就一直注意著人群,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看見阿彩的人在哪兒。
遲春只好出聲幫遲東解圍,雖然這些人基本是遲東叫來的,可她也有參與,她確定,遲東是真的把人都叫來了。
“哦?那阿彩去哪裡了?遲東不是說府上別處已經沒有人了嗎?”阮辭西望向下面的人,歪著腦袋用著很天真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