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
遲春去給封千彌還錦囊,阮辭西屋裡便只有遲東在了。
“我昨日過,今日會交代你一些事情,你可願意?”阮辭西直視著遲東的眼睛。
遲東敏銳地察覺到,阮辭西所要的事情大抵是什麼重要的大事,不容疏忽的那種。
遲東沒有遲疑地點頭回道:“姐儘管吩咐。”
“我要你回去阮府,不用跟在我身邊。”阮辭西拿著杯子在手裡玩著,眸子裡有著異樣的光彩。
“姐?”遲東有些驚訝,他不明白為何阮辭西不要他在身邊保護。
遲春不會武,若是稍微遇上零什麼危險,阮辭西身邊除了他,便沒有人能夠在有危險時保護阮辭西了。
雖待在太子府裡,遇上危險的可能性也不高,但是凡事都會有意外,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遲東覺得,他一直在阮辭西身邊,才能讓阮辭西的安全更加有保障。
太子府的人終究是向著封千彌的,假若真遇上了什麼事情,他們的第一反應定然是保護封千彌,那麼阮辭西便會暴露在危險之鄭
遲東並不怎麼願意離開阮辭西。
“屆時你將折硯換來我身邊。”阮辭西淡淡地道,她的心中已有決策。
“你回府不久便跟著遲春來到了太子府,大概還對我新招的六人不熟。”阮辭西給遲東解釋了起來。
“折硯的手掌有老繭,那種繭並非是重活做多了磨出來的老繭,而是常年習武手握兵器磨出來的。”阮辭西也曾是習過武的人,對摺硯手心的那些痕跡,她能輕易地分辨出來。
折硯會使用的武器應該很多類,但是最常用的是長劍,這從那些老繭上就能猜測出來。
“折硯並未刻意隱藏,有可能是他覺得不重要,他的身份清白也沒有什麼不良目的,他被選中也是巧合。”阮辭西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或者就是,他是想告訴我,他有一定的武力,他的能力不僅僅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
遲東被阮辭西的話驚到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嬌養了十幾年的姐,會能夠辨認出習武之人手心的老繭?
習武磨出來的繭子和長年累月幹活磨出來的老繭雖然有所不同,但是普通人幾乎都看不出什麼,除非是對習武之人萬分瞭解,或者是自己習武過,才能發現兩者之間的不同。
可是他的姐……不應該啊。
在遲東的認知裡,他寧願相信遲春能夠辨認出來,都不願意相信是他的姐。
“我要折硯過來,便是讓他能夠有所機會。”阮辭西再次看向遲東,想要知道遲東是否願意。
阮辭西給折硯的機會,全由折硯把握。
若是折硯想繼續隱藏自己的話,那麼阮辭西便讓他在身邊當一個簡單的廝;若是折硯想有更高的地位,那麼折硯便不會隱藏自己的武力,在必要的時候會代替遲東保護阮辭西。
若折硯和許令一樣帶有目的,那麼阮辭西將折硯放在了身邊,自己能夠掌握到的東西也會更多,能夠加以防備。
無論怎樣,阮辭西都已經決定將折硯從阮府帶到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