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彌低低地笑出了聲,涼亭裡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千宴戴著面具默不作聲,維持著自己喉嚨“受傷”,不可言語的狀況。
“三弟。”可就在氣氛正好,輕鬆活躍的時候,一道令人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
“三弟倒是落了個清希”封允擇不請自來走進了涼亭裡,笑著向封千彌一干熱都打了招呼。
除了封千彌,其他人也都禮貌性地回了禮,不能話的千宴也起身彎了彎腰。
“那是有二哥在不是嗎?”封千彌癱在座位上,懶懶地道,言語中多有不敬之意。
但若真的追究起來,封千彌的地位本就比身為二皇子的封允擇要高,不敬也只會是封允擇不敬。
“三弟笑了。”封允擇搖了搖頭,笑的很是無奈,尋了個空位置也坐了下來。
封允擇一出現,封允越和清和公主都有些拘謹了起來,不像在封千彌面前的肆意。
“這位是……?”封允擇注意上了千宴,見這姑娘明目張膽地穿著和封千彌身上衣服一樣款式的裙子,甚至坐在封千彌的邊上,而阮辭西穿的卻差了一點,座位也離封千彌有些遠。
封允擇疑惑了,他親愛的三弟這又是在玩哪一齣?
“為我調理身體的醫女。”封千彌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地道。
封允擇自然是知道太子府裡那名醫女的事情,還號稱是神醫徒弟的存在,因為和封千彌身體健康有所關係,還單獨給那醫女送了一份請柬。
現在看來,就是眼前這人了。
“阮姑娘,你這都不介意的嗎?”封允擇眉頭微挑,帶著點開玩笑的意味問向阮辭西。
阮辭西疑惑地“啊”了一聲,左看看右看看,聯絡了一下封允擇的前後句,算是明白了封允擇在幹嘛了。
這件事無論是封千彌還是千宴來解釋,都比不過她這個當事人解釋來的有信服力,阮辭西本就沒什麼其他感覺,眼下有人問起了這事兒,她能給解釋了那總歸要好點的。
思及此處,阮辭西簡單地在腦海裡構思了一下藉口,這才笑意盈盈地回道:“沒什麼好介意的啊,這不是千宴臨時沒有衣服,剛巧把太子給我準備的衣服改了改借給千宴穿啊。”
“千宴是我的朋友,我介意什麼呀。”
“坐在殿下身邊,也是為了方便照料殿下的身體,我為什麼要介意?”阮辭西歪著腦袋解釋道,柔柔地語氣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彷彿事情本來就是這麼個理。
阮辭西的眉眼彎彎的,看著封允擇有些愣神。
“啊,原來是這樣,那是我想多了。”封允擇摸了摸鼻子,笑著回道。
“嗯嗯,當然了。”阮辭西使勁地點零頭,眸光真誠地對上了封允擇的眼睛。
“不過阮姑娘……”封允擇頓了頓,藉著座位離得近的優勢靠近了阮辭西,在她耳邊輕聲了句,“你還是稍微長點心要好點哦。”
罷,封允擇立馬就離開了阮辭西的身側,正直了腰身坐好,眼裡全是笑意。
封千彌差點沒壓住自己心裡的暴躁。
阮辭西有些發愣,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封允擇靠近話的那隻耳朵,心神有些飄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