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嗎?”陶棲年抱著一本入門功法,苦大深愁活像在教高考畢業班,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懂……”墨洛溫不同於之前,反倒有些怯弱,臉上不自然地染上了薄紅。
“那好”陶棲年乾脆利落的退出一片空地,扔給了他一把木劍“來實踐一下”
“我……”如果說之前墨洛溫臉紅的程度只是個懷羞的姑娘,那麼現在就是熟透的爛蘋果了,他嗚咽許久,許是害怕吧,但終究是擠出了一句話。
“大致是明白了,只,只是有些細節部分不太清楚,還,還請師尊再,再演示一遍”墨洛溫把頭埋得很低,不敢看向面前這個高貴如神邸般的男人,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剛剛太過專注於他的容貌,因此沒有好好聽講的話,即使師尊面上不說,心裡也應對自己十分失望吧……
墨洛溫從沒見過這麼完美的人,與初見的驚鴻一瞥不同,那時是誤入煙塵的仙人,此刻便是高高在上的神邸,見到他,心中就會熊熊燃起烈焰,等到奢侈般再多看幾眼,便如同一眼清泉湧上心頭,即使有萬千思緒,只要望著他,傾刻間便能平息下來。
陶棲年一襲碧衣,手輕輕抬劍,高傲不可一世的頭顱如往常一樣微微抬起,劍尖與目光持平,牛毛的細雨中,綠葉映入眼簾,一切都像被按了減速鍵的慢動作,剎那間蓄勢瞬發,劍光劃過,橫腿一掃,心中念決,素手揮揚,落葉飛撩而起,又盡數被斬碎,怏怏落回地面上,一套劍法,一氣呵成。
墨洛溫看的眼花繚亂,只恨不能多長出幾雙眼來仔細觀看陶棲年的英姿,目光中有仰慕,有羨豔,有痴迷,有眷戀,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感。
熱血漸湧上心頭,沸騰起來,墨洛溫的心“嘭嘭”地跳動著,寫滿了變強的渴望。
“會了嗎?”
“嗯……”
“那個……”墨洛溫模模糊糊好像說了什麼。
“什麼?”陶棲年沒聽清。
“師尊你真好看”墨洛溫飛快說完這句話,紅臉抱著木頭劍跑開了。
陶棲年有些發愣沒反應過來,然後摸了摸臉,心道:我一直都很好看啊!你個臭小子不會才發現吧?
細雨緩緩下大了,陶棲年怕墨洛溫淋出病,對他招了招手,道:“走吧,咱們回家”
九長老府,又名煙宅,算得上是一片世外桃源,四面環山,中間一條小河橫穿而過,乃人間極樂之地,恍如仙境,一側栽滿翠竹,一側種上桃林,由於陶棲年的年紀在幾位長老中最小,將她寵的無法無天的上面幾位師兄師姐甚至擔心樹種多了會引來各種動物的騷擾,不顧陶棲年反對給罩了個淡綠色的結界——防野生動物。
陶棲年:“……”我想在家就能打獵嚶嚶嚶。
就在這麼勤勤懇懇的給墨洛溫私人培訓一個月後,其他弟子不幹了,看那一路小跑而來的弟子們,都是“梅雨”日後的棟樑,現在的花朵啊。
然而某朵嬌花表示:“嗚嗚嗚,師尊您天天守在小師弟那,都不要我們啦!”
“師尊,一月不見,徒兒甚是想念”另一弟子長得頗為邪溢,漂亮的丹鳳眼給人一種從容且風流的氣場,這就是記憶中說到的謝晰吧?陶棲年想,不料剛還和藹到透出些冷淡疏離的謝晰畫風突變。
“師尊啊,是不是如果我們不來找你,你就要跟新來的小師弟天天膩在一起日夜纏綿啊”謝晰眼底飽含淚水,語言懇切地喊道。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都是谷音大師兄在授業!他那麼辛苦,那麼努力的教我們,還得安慰其他師弟師妹說師尊只是有事外出並不是不要我們!”他抹了抹不存在的淚水,眼神轉為戲謔說:“重點是!那個憨逼這麼勤奮的講課,老子一個也沒聽懂”
“哦”
“嚶嚶嚶,師,師尊,我知道您寵愛師弟,但,但也要理理我們啊!嗚嗚嗚”弟子甲活像一個被老公拋棄的小媳婦,哭得梨花帶雨。
陶棲年:“……”
師尊被眾弟子圍得水洩不通,墨洛溫抱著木劍想往裡鑽,卻不能再往前分毫,正一籌莫展在旁邊觀望時,有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墨師弟嘛!怎麼?來找師尊?”
小劇場:
如果這是現言。
陶棲年:請叫我“梅雨”集團副總,坐擁嬌妻無數,後宮十分安寧,因為我講究雨露均霑。
墨洛溫:我,我大概算是被年總包養的小白臉吧。
弟子甲:我?我是年總會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媳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