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西感激的望了眼,楚天南曾住的房間,心中浮過一陣陣暖絲。
到時外婆也可以回家過年了。
電話音,“讓阿強接你來一個地方!”楚天南霸道的聲音,清清涼涼的,不過卻能聽到一絲溫絲。“昨天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嗯,
啪的一聲楚天南掛了電話。
“好了,楚少都催了,”眉開眼笑的阿強盯了冷小西一眼,“楚少等得不耐煩了。”
“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阿強搪塞著,偷偷笑了起來。
來到民政局門口,
“還你清白,我說話算數!”楚天南揚了揚手中的身\/份\/證。
冷小西驚得半天也沒有緩過味來,繼而臉紅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卻像個夢一樣的,她有些看不清,眸角有一絲溼霧影響了她的視線,這是真的嗎?
她悄悄的問著自己。
“膽小了?”楚天南俯身向下,一副調侃的樣子,好聞的草藥香又瀰漫了過來。
惹得冷不西的心微微盪漾。
“誰膽小?”她只不過有些發懵罷了,她在糾結,婚姻這麼大的事,怎麼能這麼閃?她一時之有點接受不了。
此時,楚仁江那天說過自己的話和自己說過的話,字字清晰的響在自己耳邊:
“冷小姐,你是天峰臭名昭著的女人,最好離阿南遠一點,別打錯了如意算盤。如果想要錢,你隨便添支票,添了馬上走人!”
“看來冷小姐是死心塌地的想做阿南一輩子的情人嘍,可是阿南終究要娶妻生子的?到頭來,你什麼也不是,或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呵呵,冷小姐的名聲只配你的身份!”
……
一想到楚仁江說過的傷害自尊的話,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冷小西又想到當時自己反唇相譏,當仁不讓的情景,不由的扯起了嘴角:
“呵呵,我偏不,本小姐偏偏不受威脅,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是有多少汙水潑我身上,我也不覺得髒,因為我是乾乾淨淨的人。我還嫌你的錢不乾淨呢?”
“楚仁江,你猜錯了,你怎麼就肯定我非當情人不可呢?”最後這句,還是跟當時的情景一樣起了作用,為什麼,自己非得當情人,既然楚天南提出來了,自己一定給楚仁江點顏色看一看,看一看自己到底是情人,還是小三,還是正室,一定氣到他們吐血,自己方才滿意,等弄清了外婆的事情,她要一個一個的來收拾他們……
“去就去,”她想罷,昂頭挺胸向著民政局走去,有什麼大不了,還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著外婆倒在病床上無藥醫治有心無力?有什麼比自己林明娟把尖細的鞋跟踩在自己臉上,還更受辱?她會一點點的讓他們還回來,一定要加倍,加數倍,連根帶皮的討回來。
楚天南薄唇微微一顫,提步跟了上去。
站在門口的阿強咪著眼,望著遠去的一前一後的兩個背影,不由的心中一片安慰。
冷家別墅裡,
靜靜的書房裡,冷國錫靜靜的握著寫著一個蒼勁的利字,利也,利也,就要割除雜草,那麼誰是雜草呢?心中自有定數。
“梅同春,別說我對不起你?俗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九年前一切,怪不得我,是你執念太深,生活本來就是戲,你就不要再較真了!”冷國錫喃喃低語。
電話音響了起來,“副市長,果然如您和老大所料,他們去了民政局。”
毛筆叭嗒的一聲掉到了宣紙上,印開一層層水墨染的水漬,一圈圈的細細綻放開來,如同一滴黑砂淚。
“三天後,我會按計劃辦,坐收漁利,這樣,回你們老大,三日後,我們必是京畿坦途,上善大道!哈哈!”冷國錫撿起宣紙上的筆,興奮的寫了一個大字,“坦,”好日子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