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幽深的黑瞳只是一閃,轉身兀自優雅的走近會議室的方向,踱進雙層鍍金門的那一刻,冰冷的聲音,“冷小姐,別讓大家等得時間太長!”
凌月夕怔忡的望著楚天南那一抹頎長瘦削的身影徹底的走進了會議室,不由的眉頭微擰,他紋絲未動,是什麼意思?還是楚天南根本沒有打算追究洩密的那一件事?
冷小西昂起驕傲的小腦袋,一轉身也邁步從容的閃進了會議室,凌月夕定了定心神,剛想邁進去,這個時候的喬秘書,突然突突吐吐的迎上來,聲音十分的心虛,“這裡有一位國際外賓希望少奶奶能夠接待一下。”
“誰說的?”她不以為然,什麼狗屁的外賓,目前還是那個賤人的事情要緊,看樣子那個賤人又一定重得了楚天南的青睞,她絕不能任由事情肆無忌憚的發展下去,否則自己將要離開天峰的日子不遠了,不是冷小西那個賤人徹底的離開楚天南,就是自己,現在就是撲蛾撲火,燒它一個乾乾淨淨,她也認了,但絕不會讓那個賤人白白佔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
“我是專案的負責人,現在會議室還有事!找其它人接待一下!”凌月夕一轉就還想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可是喬秘書一下子攔住了她的方向,聲色有幾分尷尬,
“凌……少奶奶,楚總剛才召集各部門負責人,說是對於前期的專案進行審查,淩小姐要避嫌。”她小心的瞅了一眼凌月夕那一張越來越難看的臉,聲音不由的越來越小了起來,如同蚊蚋般,“還說以後專案的所有事情不許淩小姐再插手。”
“你還聽到了什麼?”凌月夕臉色漲得通青,胸間的一口怒氣直衝腦門,聲音變得又低又狠,尤其最後一句激盪她胸間的那一口氣。
好似被突然發脾氣的凌月夕嚇壞了,喬秘書不由的渾身哆嗦了下,舔了舔舌頭,“少奶奶,您前期洩露事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不方便再介入楚氏的專案管理;又因為您是楚總的未婚妻,楚總說要替未過門的未婚妻子負一份責任,所以他自罰薪水一千萬!”
話剛落地的時候,再也忍無可忍的凌月夕她掄起一隻再也不受控的手臂,一下子揚過喬秘書的臉上,耳倫中只聽得啪的一響,喬秘書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她還沒有輪到讓一個小秘書教訓的地步。
她恨極了,恨冷小西又回來的了,恨楚天南的情分飄忽不定,再恨小秘書把自己教訓了一個通兒!
喬秘書抬起通脹的臉,眸中一片驚恐,用另一隻手立刻捂了上來,一邊委屈著,“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有得罪你,而是實話實說,楚總的主兒你都做不了,豈會輪得上我一個秘書。”
剛才的那股氣焰被喬秘書的話一點點的警醒了,彷彿寒風吹酒醒,她不由的心裡一驚,剛才自己的失態。
凌月夕的臉上很快恢復到以往的和藹與溫靜,微笑著一臉的歉意,“喬秘書,真對不起,你看我的脾氣真是不好了,最近也不知道中了哪股子邪火!”
凌月夕知道自己不能沒了喬秘書這條線,否則在楚氏大樓裡的好些東西,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說喬秘書也是楚天南最貼身的秘書之一,楚天南的動向除了阿強,她便是最清楚的了。
可是阿強的那一張嘴守口如瓶,沒有一絲可以撬出來的口風,那麼只有喬秘書了,所以她暫時不能沒有她喬秘書的通風報信。
忽然想到什麼,凌月夕立刻把手伸進自己的限量版鱷魚皮坤包裡,堆起一臉的笑意,很快她白皙的掌心,一個精緻的紫錦盒子,啪的一聲按開鎖頭,裡面赫然現出一條几十克重的黃金鏤空手鍊,金燦燦的,貴重的金光一下子晃了喬秘書的臉,“小喬,我們情同姐妹,早想送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看看這是我剛從商場預\/\/訂的最新款,連標籤,包裝什麼的都沒有拆呢,說送,這不一生氣一著急給忘了,來拿著吧!”
凌月夕把東西一下子塞進了喬秘書的手中,聲音溫和的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喬秘書的臉上一片驚愕,呆呆了好關天,那麼漂亮的一款,看了價格標籤,我倒,幾十萬?她的心不由的顫了下,真是天下掉下的大餡餅啊,她的臉頓時覺得不疼了,顫抖著雙手緊緊的託著那幾十萬的份量。
心裡都沉甸甸的。
滿臉的笑意,此刻喬秘書覺得掌心手指肚都是燙的,她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下,雙手又推近凌月夕的方向,靦腆著,“怎麼好意思收少奶奶如此貴重的禮物呢,不能要。”她假意的推脫著。
“好了,我們既然是姐妹,還這麼客氣,再說!”凌月夕揚起水眸抬頭環顧楚氏八十八層一圈,又鎖定在喬秘書那個深濃紅腫的指印上,微微含笑,“這個楚氏以後就是我兒子的,你好好幹,我怎麼會虧待你?”
凌月夕輕輕按了按喬秘書的手,轉身離開了,心裡疼得如同把腸子絞了麻花一樣的疼,這可是今天法國站的最新款,世界上一共只有三條,雖然說幾十萬,可是那是限量版的,自己花一個月時間排隊買來的花形款,上面還鑲有一顆燦爛的鑽石呢?
心裡滴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血,可惡的冷小西,一切皆由你而起,以後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痛死一生。
凌月夕的眼角狠狠的剜過會議室的方向,一點點的的離開了。
再說會議室裡經過冷小西新圖紙的講解與釋義後,會議室響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包括今天的路大可不由的由衷的發出一聲讚歎,“看來冷總設不愧是國際大版的設計師。”
“楚總,這版電子圖一式兩分全部拷送你的電腦裡,還有原始圖紙一份已經在這裡,我的任務與使命已經交付一清,如果是我洩的密,我豈會再與你這裡補救,洩密者另有其人,楚總的家裡是不是出了內賊我不敢說,我敢說一定不是我,我不屑於做這樣苟且的事情,況且損人不利已,除非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