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楚天南一直黑沉著一張臉,卻是溫柔的抱著懷裡的孩子,“醫生,怎麼樣?”心疼的看著懷中那一張蒼白的小臉,可是孩子卻是觸到凌月夕那一雙唳色的眸子後,什麼也沒有敢說,也沒有敢再哭。
“胳膊被拽脫臼了!做大人的小心點!”醫生不悅的看了眼文浩又看了一眼孩子的父母一片片責怨的眼神。
臉上黑沉到如同立刻覆過一層濃密的烏雲,他只是輕輕吐了個字,“馬上給孩子糾正過來,不然他太疼了!”楚天南看到孩子小小的額頭上滲出來一層層的小密汗,心更疼了下。
醫生按了按小小的胳膊,文浩疼得一下子咬了唇,小臉一片發綠,楚天南的墨眸不由的劇縮一下。
只聽得耳倫中嘎崩的一聲,骨頭節復位的聲音,楚天南迅速的回過頭,低垂額頭心疼的碰了碰孩子的額頭,溫柔如水,“還疼嗎?”
“不疼!別責怪媽咪!”小文浩的大眼嚇得縮了下,眼角偷偷瞄過凌月夕的方向。
此時的凌月夕不由的怔然了下,剛才還是一副悄悄的橫眉冷對的樣子,眨眼間,她那顆提起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看到楚天南一副心疼憐惜兒子的樣子,不由的激起了凌月夕心底的那一層火焰般的烈氣,此時的她剛好聽到醫好孩子的誇耀,“多麼懂事聰明的孩子,你們要上上心,多給孩子關愛,他是你們的福氣,這麼小就不希望爸爸責怪媽媽!哼!”
是啊,凌月夕終於想到曹醫生臨走前留下的話,有了文浩,自己就有了一切,自己還怕什麼?自己是穩穩當當的楚家少奶奶,而文浩十幾年之後,就是楚家的第三代繼承人,自己還不是太皇太后?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凌月夕的臉上還是立刻浮過一絲擔心的情緒,一如既往的溫柔,“浩浩,媽咪對不起,是媽咪一時疏忽大意了。”
她伸手就要欲要抱孩子的時候,楚天南立刻揚起一隻修長的手臂徑下攔下了,“別動他!”聲音冰冷的像地獄傳出來的樣子,無情的拒絕了她。
如遭重創而又失望的凌月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彷彿被電流擊中一樣的麻木起來,她不相信剛才是楚天南給自己說的話,除了上次在酒店門口,她現在第二次,楚天南真的對自己沒有了以前的情誼,她不相信。
可是聲音明明的很冷,明明的是對自己說的?
“阿南,”凌月夕回過味來,顫顫著收回纖纖的玉指,哀憐、乞求著,“阿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爹地,原諒媽咪吧!”那一道稚嫩的聲音彷彿被從天簌傳來,清脆,敞亮沒有任何的雜音,如同絃樂一樣的動聽迷人。
大眼睛忽閃著,期盼著楚天南那一張冰冷的臉,小傢伙還是嚇得縮了眸子,小心的絞著小小的手指頭,臉色比剛才好多了。
楚天南的那一顆心才緩緩的放下去,他嚇壞了,這個孩子不論怎麼說終究是自己的骨血,樣子也像極了自己。
“我真希望你不是孩子的母親!”楚天南最後擠出幾個字,聲音和剛才一樣的冰冷徹骨,一下了冰透了凌月夕的那一顆驚顫不已的心。
凌月夕的身體不由被激盪的晃了下,耳畔傳來冷酷無情的聲音真的是楚天?不由的心尖微微顫抖起來。正欲說什麼,這個時候的連媽媽急匆匆的趕過來。
抱著懷中的小人兒,楚天南的臉沉得一片青黑,像抹了一層濃濃豬肝色,他大步的向醫院外走去。
凌月夕只得揹著小包,亦步亦趨的跟著在楚天南的事面,心裡七上八下的膽顫心驚,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難道楚天南真的拋了那些年你儂我儂的情誼。
“連媽,酒店的總統套是我住的地方,這是鑰匙,以後你帶著文浩住在那裡,夕兒最近不舒服,我怕她會傳染給孩子,你就不用管她了,好好的照顧孩子就好。”楚天南冰冷冷冷的一頓冰碴子就鋪天蓋地的飛了過來。
打在她的臉上,更打在她的心窩裡。
凌月夕心裡那塊寄以希望的保壘,瞬間塌陷了,她不知道原來楚天南是如此的絕情,甚至是殘忍,不過他只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沒有說別的,還是給自己保全了一個做母親的顏面。
她的心頓時被擊碎了。
“文浩,從小要學會堅強、獨立,爸爸當年也像你這樣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的,所以我們要堅強的成長,還要學會保護自己,當發現有些大人的方式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的時候,一定要學會說不,爸爸隨時在身邊,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來傷害你,聽到了嗎?”楚天南面對懷中孩子弱小稚嫩的身體,不由的心裡驟然有一層從未有過的擔心,除了另外一個女人,還有這是懷中的這個小傢伙了。
“我聽爹地的!小”傢伙閃著晶亮的大眼睛。
“以後,跟爸爸住在一起怎麼樣?讓連奶奶照顧你?”把孩子輕輕的放進車內,他坐進駕駛座,親暱的颳了刮孩子的小鼻子。
孩子的臉色終於恢復到正常,臉上露出一團天真的笑容。
發動引擎的時候,楚天南一邊開,一邊鄭重交待,“連媽,孩子的飲食起居全部由你負責,還有請一個專門的心理醫生和孩子溝通一下……”
“我記下了!”連媽媽逐條的記著,頻頻的點頭,不斷的笑著,“我喜歡這個孩子,一定好好的待他,像小時候看護你那樣。”說著說著的時候,連媽媽的眼中不禁有一絲動容,眼角溢位一層層的溼潤。
先把孩子和連媽媽送進了酒店,最後,他驅車把凌月夕直接送進了半山別墅裡,停在門口聽到她下車關門的時候,他立刻打轉方向盤,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凌月夕滿臉的淚一下子嘩啦啦的流下來,她的身子迅速的擋在法拉利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