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錄音裝置?凌月夕不由的想了起來,難道冷小西要做的事情與自己有關還是與瑪麗有關?
她好看的水眸凝起一層疑霧,思索良久,也未得出結論,不由的在華麗的辦公室踱起了步子,來來回回的走著,雙手攥在一起,這個冷小西和那個鬼律師究竟想要幹什麼?
正在這時,一聲怪怪的音樂電話,她一驚,立刻臉色微失,驚慌的掃過那扇楚天南能夠開啟的門,不由的心顫了下,低聲吼著,“不是不讓你打我這個電話嗎?”
“淩小姐,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我不好了,你能好到哪裡去,到時東窗事發,您還能是那個仙姿飄飄的絕塵仙女嗎?恐怕是人們口中耳熟能詳的那四個字?毒如蛇蠍,還是魑魅魍魎?”一聲熟悉的女音伴著威脅的語氣漸漸傳進了凌月夕清晰的耳畔裡。
“哦,瑪麗,我不是說了,我給你錢,讓你去國外過段時間嗎,等風聲過了,我再相想辦法弄你回來,要不先去韓國換張臉,到時你就什麼也不怕了,誰還能認出你?”凌月夕一驚之後,繼爾臉色很快調整到正常,開始了柔聲細語的勸說,話裡話外都為親切與關心。
“你給我錢有什麼用,現在關卡都卡著,都在盤查,你讓我踩著錢走,還是頂著錢走?”瑪麗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這麼容易敗露,我就不幹了?”
“可是殺死嬰兒的分明是你?”凌月夕笑了,聲音很細也很軟,“瑪麗,我們這麼快就成了仇人,真不好說,所以你如果取消合作,可以,下一步呢,你準備怎麼辦一切與我無關!”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你派了跟秋霞、段姨我們接頭的人來說,他在林密的地方挖了一個坑,說準備馬上掐死活埋!所以孩子是你指使人殺的,別想誣衊在我的頭上。”瑪麗氣得握著電話的手開始發抖,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呵呵,瑪麗,你不是早在產房裡親口和冷小西說她剛剛出生的嬰兒嘎崩一下子在產房外摔死了,臉上都是青青的,怎麼現在又反悔了,如果不是你殺的,何必描得那麼清楚,再說現在冷小西恐怕認定你就是兇手,所以你現在就是真正的兇手,關健是現在警察了也相信你是畏罪潛逃,如果你死了,就是畏罪自殺,你說我說得對嗎?”一股陰森森的聲音從凌月夕的唇紅齒白裡露了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吐得很是清楚,聽起來聲音很是平淡,可是瑪麗卻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直往自己的脖領子裡鑽。
瑪麗駭然一驚,哆嗦著豔麗豐厚的唇瓣,突然幡然醒悟,驚叫,“你想殺人滅口!”唇上嚇得一片青紫,連眼睛都驚惶到瞠到最大,後脊樑上一層冷汗漸漸滲出。
潮溼的手掌握著電話機一滑,顯些掉落在地上,瑪麗的心咚咚的跳了起來。
電話亭裡,夜晚裡的風吹透進來,涼涼的,更加重她全身的寒意,瑪麗渾身不由的隨著悲涼的秋風猛的打了一個寒顫,上牙緊緊的磕在下牙上,咯吱咯吱的開始打顫,
“凌月夕,你好陰毒,即便是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過,你倒是忘記了一件事,我已經把我們剛才的話錄了音,我會寄到一個熟識的朋友那裡,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會是最大的幕後主使人,想一想你的下場能比我好到哪裡去,給你一天時間。準備三千萬,否則我的錄音會寄到警察局一份,還有朋友那裡一份,這叫做拆穿你陰謀的雙保險。”
“哈哈哈,真是沒看錯你,下午你的錢就到了,給我一個卡號,”凌月夕立刻悄悄掏出另外的手機,捂上剛才同瑪麗說話的電話,轉頭低語,“你監聽到她的位置了嗎,記著要快,要乾淨利索。”
“遵命!”另外一端發出一聲烏低的男音
鬆開了捂著自己與瑪麗通電的電話,“你想好了嗎?把手機給我,然後我給你三千萬,然後你就自由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知道現在M國正在內戰,有大量的難民湧入E國邊境,你可裝扮成難民,然後逃離這裡。”
“你是想把我往槍口上扔,不行,必須給我弄一個去美國的護\/\/照,否則我現在就準備寄電話。”現在精明卻是心惶心恐的瑪麗十分堅定,她害怕現在夜長夢多。
凌月夕的手機螢幕一閃,一條簡訊迅速的閃進了她的眼簾,低頭一看,不由的嘴角揚起一片笑意,她的聲音溫和下來,開始勸慰,拖延時間,“不就是一張飛美國的護\/\/照嗎,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電話另一端的沉默。
見起到了效果,凌月夕又開始了情感攻勢,“瑪麗,”婉轉溫和,“我真的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你說我真的讓你當了替罪羊,我又能好到哪裡去?如果你一直活得很好,我不是也活得很自在,省得被那個上不了檯面的賤人把天峰這一汪清清涼涼的水給攪渾了,她當了我和阿南之間不折不扣的綠菜婊,又當了你與葉楓之間的絆腳石,我們不是一條陣線,難道我會坑你?我還巴不得多一個理解我的人,因為我們都是命苦的女人。”
瑪麗的激動情緒漸漸撫安下來。
嗅到那邊的呼吸正常與平靜,凌月夕繼續侃侃而談,一面眼角緊盯著腕上的時刻,“瑪麗,我們是一個戰壕的,如果你不在,誰還會支援我?誰還會和我堅定的站在一條戰線上,我們堅決不能讓那些個可惡的小三搶了了正室的地盤,你說是不是?”
“錢必須明天給我!”瑪麗終於堅定的提出,“否則太陽落山之際就是當錄音寄出的日子。”她的眼角一片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