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口出狂言!”
聽聞雲冰卿的話語,孫維疆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彷彿一槍便能捅死的柔弱女子,將破爛的披風一抖,提槍便向著雲冰卿衝了過去。
他本就是天策府當時青年一代的翹楚,在一間天一教經營的黑店飲酒時被迷暈,送至了南疆,被煉製成了屍人。
當年的他在唐書雁的領導下,以他過人的兵法造詣與無雙的槍法,帶領著塔納族人,打贏了大大小小十數場戰鬥。
雖然是唐書雁拯救了塔納族人,但卻是他為塔納族爭得了一線生機。
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塔納一族,所以他在塔納族人中威望極高,僅次於唐書雁與慧法大師。
而經過了屍化後的極大增強,又經過了百年苦修不綴的槍術磨練,此時的孫維疆,一身武藝已經強的可怕!
“龍牙出時天下紅!”
孫維疆披風如血,身形如梟般縱越,霎時雲冰卿如同被一團血雲罩住,銀白的槍尖如雨而至,瞬間竟是自不同方向朝雲冰卿點出了幾十槍!
“叮叮叮叮叮!”
雲冰卿左手持傘,右手持劍,傘劍揮舞間雖顯慌亂,卻穩穩將襲來的槍尖一一抵擋住。
“龍穿入雲裂長空!”
孫維疆現出身形,長槍一抖,槍法如龍,大開大闔下擊的雲冰卿不住後退,而後索性腳尖輕點,飛身退後!
長舒一口氣,雲冰卿壓下微微顫抖的雙手,體內真元運轉,眼神逐漸冰冷。
“槍如奔雷,勢如閃電!”
孫維疆身形似電,向雲冰卿急速射去,長槍帶著悶雷似的轟鳴,聲勢浩大的朝著雲冰卿流星般轟擊而下。
“真是聒噪!”
雲冰卿油傘猛然展開,傘面也不知是何材質,竟如堅盾一般,生生擋住了孫維疆無匹的長槍,絲滑的傘面還將槍勢給生生帶偏。
孫維疆這一槍比擊到了棉花還難受,整個人隨著槍勢不由自主的被偏到雲冰卿的右手邊,彷彿被猛然帶了一個趔趄。
這麼明顯的破綻雲冰卿自然不會放過,在孫維疆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帶到油傘正中之時,雲冰卿驟然寸勁爆發,傘尖如隱藏在林間的毒蛇般閃電擊出,傘面傘骨則順勢收縮。
在孫維疆猝不及防下,這一槍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捅進了他的後腰。
“嘶……看著好疼!”
躲在樹梢上觀戰的謝霄雲設身處地的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子,彷彿都有些隱隱作痛。
“這要是我絕對不能忍……”
謝霄雲嘖嘖嘆道。
確實不能忍,孫維疆此時感受著疼痛欲裂的脊椎,整個人陷入了又懵又怒的境地。
自從他屍化以來,參加過數十場戰鬥,受到過無數次創傷,但是因為屍化後被削弱了的痛覺,讓他幾乎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疼痛,甚至有時他還主動以傷換傷,以血換血。
這百年來,他幾乎都已經失去了對於傷痛的記憶,就連每年幾次月圓之夜的屍毒侵體之痛,他都已經漸漸麻痺甚至免疫。
但是今日雲冰卿這一槍,卻讓他嚐到了久違的痛楚,這感覺是如此鮮明,鮮明到孫維疆在渾身顫抖中,似乎還有著一絲快感,這是與屍毒侵體完全不一樣的痛楚感覺。
“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腰,孫維疆露出一抹邪笑。
“來吧,在我將你撕碎前,讓我好好感受感受這個世界的痛楚吧!呵呵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