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怕是別的地方那才是不方便了,整個門派都有女弟子來來回回,你一個大男人還不把她們嚇著了,況且我這裡很大,你的傷勢也未痊癒,在我這裡養傷也再好不過了。”
幻姬解釋道,只是說著說著眼睛卻不敢盯著鬼重,也許只是不好意思吧。
而幻姬說的也並無道理,傷勢對鬼重而言雖算不了什麼,他有著異世的絕頂醫術,痊癒只是分分鐘的事,最關鍵的是現在的他一定要尋得一個絕對安靜沒人打擾之地,因為接下來他將有著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那便先謝過幻姬姑娘了。”
鬼重想了想便恭敬得道謝。
“那行,那你便住那二樓的第三間房間吧,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來最好的傷藥,今晚就好生修養,明日我便有事相詢。”
幻姬說完衝著鬼重莞爾一笑,隨後便率先踱著細碎的步伐邁上了二樓,直到婀娜的背影消失在了那長廊的盡頭,看來那最後一間房間便是幻姬的棲息之地了。
鬼重也沒有再去多想,亦是照著幻姬安排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開那古木的房門,卻感一陣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這種淡淡的香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唉,畢竟是女人房,鬼重也沒有過多的去想。
走進房內,環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房門對側是一扇雙開的竹窗,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隨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不時有幾個門中女弟子走過,腳步與說話聲都極輕。
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床上放著一疊繡著鴛鴦戲水的被褥,高貴典雅的金絲枕更顯示了這幻姬對生活追求的完美與苛刻。
既來之則安之,鬼重也不去多想,索性坐在椅子上閉目起來,一套醫百門的運轉,也不過片刻,身上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之勢痊癒。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竹窗之外便是一片漆黑,可那盞盞燈光倒映在小池中也是別有一番景緻,這幻門之地真的不止白天美,看來晚上也更美,只不過今晚的天氣卻不太好,若是有得一輪明月那便是最為完美了。
“咚咚咚!”
直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才把這享受夜美的鬼重拉回了現實,不知這麼晚了又會是誰,於是便好奇的走上前去開啟了門。
“公子你好,這是門主特意吩咐給您熬的傷藥。”
鬼重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孩,女孩一臉青澀,手中端著一個青花瓷器一般的碗碟,碗碟中還冒著騰騰的熱氣,看女子這氣質應該便是幻門旗下一個女弟子了。
“哦,替我謝過幻姬……額幻門主吧。”
鬼重客氣得回禮道,便雙手接過碗碟,將之放在木案上,看來這幻姬實乃一片好心,雖然在醫百門醫治下鬼重的傷勢幾乎已經痊癒,但不忍辜負幻姬的一片好心,鬼重還是將那湯藥一口飲盡。
只是此時的鬼重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不知這幻姬為何如此善待自己,二人莫不過陌生人而已。
整理思緒,不再去想這些兒女之情長,鬼重才記起那靈力空間中的羅殺,還有那數日之後的約定。
“師父,您當日於東靈山頂提醒我說,自有辦法去讓青鴻相信那青泫不過殉情而亡,徒兒一直思索卻不得其果,還望師父指教。”
鬼重一道聲音傳回靈力空間。
“辦法倒確實有一個,但需你魂魄再走一趟地獄了。”
鬼老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還記得當日隨我去那鬼判殿麼,自鬼判殿後有一偏殿,名為——孽鏡臺殿,殿上高懸一明鏡,此明鏡能照出人一生在世的善惡美醜。
你此行前去一趟鬼判殿,與那秦廣王說明來意,借那明鏡一用,然後叫得那二人魂魄上演一部為愛殉情的苦情戲便得,然後帶回此鏡,便可說明實情了。”
鬼重苦苦回憶,終於記憶中有了一絲印象,當日見那秦廣王,確實見一明鏡,只見那上面還寫著——“孽鏡臺前武好人”七個大字呢。鬼重也沒想到此物還有這麼一個用處呢。
而且此次好事成雙,正想著為羅殺走一遭那冥府了,這樣便省事多了。
事到如此鬼重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救回羅殺,也許不過只是可憐罷了,一個本應該活的美好的童年卻讓他揹負著這麼個魔鬼,甚至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拋棄逐出家門。
想到這裡,鬼重又不禁思念起了周靈兒,為什麼被這魔鬼選中的人都有這麼不幸的一生,可是現在的周靈兒又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