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啊,不要說星座了,他好像是個連吸納星矢之力都不能的廢物。”
“咳咳,好了,既然是廢物,你們議論他不也是浪費時間?”蕭琅琊乾咳了幾聲,傲氣十足的繼續說道:“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允許他接近安兒,安兒可是我蕭琅琊看好的女人。”
“就是就是,一介草民怎麼能夠跟我們琅琊哥比呢?”
這些話沒有絲毫的避諱,全部都進入了穆文軒的耳中。
自嘲的咧了咧嘴,他心中暗自罵道:“難道是蒼天故意捉弄我麼?明明給了我兩世為人的機會,卻又要我如此辛酸苦辣。”即便是心智如他強大,還是被這些汙言碎語所刺傷。
“這些人用不用如此刁鑽刻薄,我就如此不堪麼?夢梵安,呵呵,像她這樣高貴的女孩,怎麼會看上我呢?”隨後想起不久前的夜晚,關於夢梵安身上的婚事,整個人更加苦笑的搖了搖頭。
雖然聽著外面的嬉鬧與嘲諷,內心充滿了不甘,可是他知道事實就是這樣,自己現在的確是廢物一個,星環,星座什麼都不曾擁有。
從這些話語中除了讓他感覺到諷刺以外,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說自己昨天修煉吐血的事情,還有一件,便是貌似這些人並不知道夢梵安身上的婚事。
漸漸的回想起昨天的事,穆文軒記得自己正感受著四周的星矢之力,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體中突然變得特別寒冷,如同陷入深海,墜入谷底,承受著萬年冰封一般。
“究竟是怎麼回事?”費解中他搖了搖頭,最後直接雙膝盤坐,準備進入修煉狀態,再度體驗一次。
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只見夢梵安緩緩的走進屋中。
她見到穆文軒先是一愣,整個人欣喜若狂:“你醒了?”
“嗯,剛醒。”
“你..你這是?”夢梵安見到穆文軒雙膝盤坐,有些錯愕,隨後趕忙的走到身前說道:“你不會是要在這裡修煉麼?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修煉必須要在平穩安靜的地方進行,特別是像你這種初學者,如果一旦被外人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陷入癲狂的。”
原本是出於關心的一段話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穆文軒的耳中卻變得略微有些諷刺味,特別是初學者三個字,更加刺耳。
回想起剛剛窗外傳來的嘲諷聲,他自嘲的笑了笑,努力的撇嘴說道:“我做什麼要你管麼?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是卑賤低廉的小人物,我們本來就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你..”整個人都愣住了,夢梵安怎麼也想不到穆文軒會突然這麼對她說話,與昨夜想必,反差實在太大了,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我什麼我?我怎麼了?我怎麼做跟你有關係麼?”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受盡過各種的辱罵,本來都已經習以為常的他今天突然特別的焦躁,大聲的對著夢梵安怒吼起來。
別人怎樣看他都無所謂,唯有夢梵安不行,因為他在乎,十分在乎夢梵安看自己的眼神。
不管怎麼說夢梵安畢竟是女孩子,淚水一下就湧上了眼眶。
望著穆文軒她抽泣了一下,抿著嘴,抬起袖子將晶瑩的淚花擦拭,倔強的點了點頭:“好,好,好。”
“你出去吧,我自己會想辦法修煉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稀得管你啊?”夢梵安這時候的聲音瞬間變得陰寒,表情收斂,冷酷至極,話音扔下後大步流雲的轉身離去。
見到夢梵安離去的倩影,穆文軒自嘲的笑了,本來只是小聲的低笑,但最後卻仰著頭大聲的笑了出來,笑著笑著聲音卻變得哽咽起來,漸漸地穆文軒的聲音變得平靜下來,只是此刻的他眼神卻失去了焦距,彷彿沒有靈魂的人偶。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對手瞧不起他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如果瞧不起他的是他最心愛的人這種悲傷會痛徹心扉。
慢慢的穆文軒平靜了下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努力,與自己的立下的誓言。
努力的搖搖頭讓自己平靜,穆文軒站起身準備出去繼續修煉,他不相信自己就是一個廢物,心中暗自許下誓言,不管這條路多麼的艱辛,多麼的刻苦,即便是跪著,他也要走到盡頭,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廢物。
可是剛剛出門,迎面飛來一顆石子,直接打在他的額頭上。
畢竟只是凡人之軀,鮮紅的血跡很快便沿著穆文軒的額頭流淌了下來,染滿半邊臉,看起來格外滲人。
“哎呦,小子,過來。”這時候穆文軒房門對面的一個石階上,正坐著三個少年,年齡都與穆文軒相仿,其中坐在最右邊的少年指著穆文軒,滿臉不屑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