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紅羽落震道:“今日天剎來此只為狐帝,你一罪狐身份本就令我等懷疑,此番又不見狐帝,只瞧的了眾妖族列陣在此,此番你豈不是在欺騙我等!?”
墨勻兒被紅羽落一震竟無語凝噎,滿臉困惑的看向了正撐著青丘大旗回首無奈看著自己的沙天瓊,似是再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沙天瓊無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示意墨勻兒不要理他們便是,且還輕喃了一句‘自以為是的小鬼兒們’。
墨勻兒回首看著他們打量了許久,最後無奈搖了搖頭,對著這些人小尊高的小傢伙們行了禮,只當是對著晨兒行禮,“是我多有口誤,還請見諒。但此一事我絕不敢胡言,哪怕你們會說我不為了狐族,但也絕不會背叛晨兒,哦,是背叛狐帝。”
紅羽落剛欲要說些什麼,墨勻兒直接是撐掌將其話語給堵在了喉嚨間,繼而她突然的冷了臉,盡散殺伐之態,“眼下論大事,你們暫且消停,若我騙你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如此可好?”
紅羽落被驚的心頭一顫,怎麼這個女人還有這這麼陰冷的眼神......她深深嚥了口唾液。
墨勻兒轉過了身去,無奈嘆了口氣,有意無意的道了聲警醒眾人的話,“小鬼當家,遲早要亂!”
繼而墨勻兒再不管什麼僭越不僭越的問題,只瞧的她挺胸昂首的從眾人面前沉步走過,再至了那王族交椅旁,抬起了那令得沙天瓊再度酸了眼眶的滿是老繭的手,給重重的按在了交椅的一角,像是按在了帝晨兒的肩膀上,她深吸了口氣,緩緩抬頭,抽出了腰間的墨池長劍,颯爽直指雨夜天邊的萬妖族,沉聲道:“妖王之屬的金印明日將由青丘狐族接手,若有不服者,那便來戰,青丘,勢在必得,絕不負白帝尊我狐帝一聲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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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金箍棒在袁淼的呼喚下迅速的變成了一根‘針’,繼而被其嘚瑟的塞進了耳中,瞧了一眼那被砸成一灘肉泥的模糊物,笑問便會人形的牛青,“牛兄,俺這一柱擎天咋樣?是不是氣勢恢宏浩蕩?可有負了晨兒給俺封的齊天大聖一稱?”
牛青咧嘴一笑,拍了拍袁淼的肩膀,用力那麼一捏,袁淼疼的直接是一腳將他給踢了開,甩了甩痠疼的胳膊,“這老頭氣力重的很,你若挨他那麼多下還指不定的早就廢了雙臂呢。”
牛青笑道:“如意金箍棒一萬三千五百斤在你手中都能耍的風生水起,怎就會被那老頭的千鈞之錘給震得不行?你呀,距那齊天大聖還遠著呢。”
袁淼不服,問道:“你知道什麼是齊天大聖麼?”
牛青一愣,他還真不知道,至於他自封的那個平天大聖也只不過是覺得袁淼弄得這麼一個稱呼聽起來很了不得,故此自己也不能落後便起了個而已。
袁淼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還說的那麼起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懂呢。”
“你懂?”牛青滿臉笑意。
袁淼拍了拍胸脯,“俺晨兒懂!”
牛青和南宮寒對視了一眼,一個捧腹大笑,一個無奈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袁淼溫怒,“晨兒就是懂!齊天大聖這個稱呼還是晨兒從古籍上所查閱到的呢,你笑什麼笑?他說了,俺穿上這一套鎧甲,當真就好似那齊天大聖呢,若是你覺得俺哐你的話,待到見了晨兒,你且問他一問便是了,何故笑俺?俺們晨兒懂得比你,還有你南宮懂得都多,你們少在這瞧不起人。”
南宮寒瞧得袁淼雙手環與胸前,略有賭氣之狀,趕忙提醒道:“袁兄,這裡可沒人道晨兒懂得少。”
袁淼翻著白眼,想了想,頻頻點了頭,“也是。”
牛青笑的合不攏嘴,袁淼氣的給了他一巴掌,只是這傢伙皮糙肉厚的感覺不到疼,反倒是袁淼拍的手掌都紅了。
南宮寒見怪不怪了二人的打鬧,他左右巡視了幾眼,此時活著的猴妖們都已朝著他們這邊匯聚而來,靜等了片刻,南宮寒瞧得再無妖兵匯聚,打斷了袁淼和牛青的嬉鬧,望向了那突然匯聚起妖族的方向。
“袁兄牛兄,勿要再鬧了,咱們已沒有了這等閒情雅緻。”南宮寒劍眉冷皺,瞧了一眼長槍寒刃,“那邊有大動靜了,誘敵之計已釣了兩條還算中看的大魚,不過魚鉤之上已無誘餌,眼下還是儘快與莊主他們會合的好,儘早的撐開包圍網,將他們這些叛妖給屠殺殆盡才是。”
袁淼和牛青聞言,嬉鬧戛然而止,牛青肅容道:“我這就回去告訴莊主,這兩條大魚著實是個不錯的開端!”
南宮寒點了頭,牛青手臂一揮,率先帶著猴妖們迅速隱匿而去。
袁淼見四下裡已無人,看向南宮寒的眼睛裡泛起了羨慕的光澤,湊近了感慨道:“南宮,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原本俺還擔心你會不會出事,現在看來是俺眼界小了,竟不知南宮你現如今已經不再是了當初的那個同俺們在一條起跑線上的人了。”
南宮寒笑了笑,“南宮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師父教導的好。”
袁淼會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脯,沉聲道了句“多謝!”,繼而便不像他似得轉過了身去,雨滴再落,袁淼這個憨傻的妖幼似乎長大了,再不是那麼的憨傻。
南宮寒逆著豆大的雨水仰頭看雨,“你同在下道什麼多謝?袁兄,白帝是你白叔,也是在下的師父,更是晨兒的舅舅。”
說著,南宮寒緩緩的垂下了腦袋,空手抬起,精光閃過,掌上懸停了那曾經白染所交付與他的精緻盒子,他對著盒子悵然道:“師父,南宮會履行對您的所有承諾,還望您助徒兒一臂之力,望您在天之靈保佑晨兒此時依舊的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