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大旗不倒!”
忽有一言震人發聵,突兀的打斷了身後互不相讓的爭吵,忽又聞蒼穹之上傳來急喝一語“救人”,抬頭望去,青丘數道流光匆匆潛下迅飛而去,雪月一個皺了眉,“這是青丘的何人?好一句慷慨之辭!”
“青丘狐兒皆為纛,一纛傾,千纛立,豈可任汝多辱蔑!速殺我來!沙天瓊若退半步,若抖一顫,便不是鐵骨錚錚的青丘狐兒!”
“沙天瓊?”雪月唸叨了這個名字,不由心中感慨,“好男兒,且好好活著,等小爺閒罷去瞧你一瞧。”
——
七彩流光妖氣從天而降,暗鴉大長老令善祥緊皺眉頭迸射而去,與這個仇人轟然對了一掌,這一掌內包含著暗鴉大長老的怒意,但是這一掌之間卻也包含著陸湘溪的急躁。
令善祥大喝:“休傷吾主!”
陸湘溪一個暴躁:“滾開!”
掌風相撞之間,一股暴躁的七彩妖氣震盪在了令善祥的胸口,忍不住的一口鮮血噴出,被陸湘溪一掌轟砸向了地面,可能也是察覺到了自己暴躁一掌會惹得這個老頭砸落在地的時候傷及到那狹窄肉牆內部靜躺著的女人,陸湘溪眉心閃爍黃芒,下一瞬出現在了令善祥的身下,一掌拖住了這個猛然一怔的老頭兒。
令善祥以為他要轟殺而來,卻不料對方根本不曾再動手,而是冷冷一喝:“老實些!”,隨即令善祥便被這個方才還那般氣勢的說著誅殺暗鴉,此時卻突然變了心性神態的墮天護法給弄得不知所以,不過很明顯的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意,令善祥這個忠心耿耿的暗鴉大長老還是暗自鬆了口氣的。
而這一幕卻看呆了圍攻而來的華夏妖族,一時間竟不知了是該繼續進攻還是該做收手,上層領導的心思可真的難猜。那不如就不猜,繼續著進攻,只等命令下達。
待到陸湘溪將令善祥安穩放置在旁,瞧得陸湘溪緩步朝著陸湘琪顫顫走來,十年盯著他眉心的那枚古樸鹿角印記喝住了他:“停下!”
陸湘溪沒有理他,而是半屈下了身子,抬手欲要撫摸陸湘琪的手。
“說了讓你不要動!”十年一聲大喝,將陸湘琪如視珍寶的牢牢抱緊,隨之溫柔抱起,站起了來身,怒問陸湘溪:“你究竟是什麼人!?墮天的護法?還是七彩萱花鹿的遺孤後裔!?”
陸湘溪站起了身來,他呆愣的神色看向了暗鴉王令翡的怒容,聲音顫抖道:“我......我是陸湘溪,七彩萱花鹿的後裔,我有一個最疼我的姐姐,我一生都在尋找她,我相信她還活著,你......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女人......她,她叫什麼名字?”
“陸湘溪......”十年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喃著這個名字,他抱著陸湘琪的雙臂不由顫抖的厲害,求證般的顫顫問道:“你說......你叫什麼?”
“陸湘溪。”
“草!”
造化終是弄人!
十年突然的暴躁癲狂,像個瘋子一般抱著陸湘琪提起一腳便狠狠的朝著陸湘溪踢了來。
陸湘溪猛地一怔,趕忙運轉起了體內的妖氣欲要擋下這不含任何妖氣的一腳,可是還未等他凝聚,那個抱著女人的暗鴉王已經額爆青筋,對著他喝了一聲:“給小爺受著!你知不知道我愛人有個弟弟就他媽的叫做陸湘溪!混蛋!”
陸湘溪一怔,妖氣散盡,一腳便被十年給踹在了小腹上,踢飛而出,撞倒了成片的暗鴉族人。
十年對此緊追不捨,接連又是幾腳狠狠的踢打著這個不躲不防的墮天護法,不,應該叫他陸湘溪!
“湘琪在夜裡念你無數聲的好,因你無數次的驚醒,為你落淚潸然!你卻親手殺了你姐!豬狗不如的狗東西!你他媽不是個妖!你是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你他孃的給小爺受著!若你敢防小爺一下,我死都要讓你下去陪著你姐!草......”
十年恨不得,殺不得,心情極度的暴躁陰鬱,這份仇......自己女人的這份仇!怎麼報!?
“誰來告訴我!這份仇!我他孃的要怎麼報!啊!”
“住手小翡!”
就在這時,忽有一股勁風呼嘯而過,暗鴉的肉牆外圍有著一股十年熟悉的妖氣震盪,一時間發了瘋的十年突然地愣住了,看了一眼已經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的陸湘溪,下一刻便將視線轉移至了那處暗鴉族人逐漸敞開一條路來的地方。
是令玉,她燃燒著精元,拖著自己的妖丹,一瘸一拐的朝著這邊走了來,看到這一幕的十年終是瞧得一幕,終是有了一件能夠令他鬆口氣的事情發生了。姐姐沒有死,陰陽血救回了姐姐令玉!
十年像個委屈的孩子,將腳從陸湘溪鼻青臉腫的臉上移了開來,抱著陸湘琪哭著走向了可以依靠的姐姐,他哭訴道:“姐,這傢伙是......”
“小翡,姐都聽到了。”令玉顰眉心疼一笑,看著步履蹣跚的弟弟,令玉抬了抬手中的妖丹,笑道:“姐是來幫你的。”
十年一下子愣住了,“姐,你......”
令玉瞧著如鯁在喉的弟弟,艱難的聳了聳肩,笑道:“你知道的,你的姐姐,也向來最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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