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谷葉君多次互換位置,想必那些與他互換之物上一定有著提前做好準備的陣法暗藏其中,且還有著距離上的限制,不然谷葉君為何要利用天元棋盤將崖蛇大蟒轉移至天元咒界之內,再接連互換,而並非直接與她互換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許在南宮寒窮追猛打之下谷葉君接連互換之後,南宮寒唯一的對手便只剩下了那南蠻第一山系的最強者,崖蛇大蟒。
但如果不是,或者南宮寒並沒有一直將谷葉君壓制的話,那麼情況就會另加反轉,南宮寒將受到崖蛇大蟒和谷葉君騰出手來運轉天元棋盤的多重壓制。
想至此,白貞放心不下,提了提手中的劍,化作了流光疾馳而去。
鮮血滴落在了敖塵的嘴邊,見到激射而出的流光猛地一驚,趕忙騰身追趕而去。
“白娘子,您身子本就虛弱,又縫新傷,就勿要再趕去了,相信南宮他一定不會辜負您的。”
“敖塵,你去助他逼戰谷葉君,我去替你們攔下崖蛇大蟒!”
“哎呀!您這身子可吃不消呀,可還有身孕呢!這氣血對您來說比碎了妖丹可都要重要呀!您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讓小龍去和白帝交代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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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幽長尖銳的哨聲響過已有了稍許的時間,可是卻不見這之後有過什麼其餘的動靜,更不曾見過任何足以改變戰況的事情發生,雪飄峰的抬頭紋密如蒼老的古樹皮,納了悶的左右四下裡去找,可是始終沒有找到他所埋下的“後手棋子”。
靈狐一行皆是皺了眉。
沒有耐性的猴急脾氣,袁淼撓著腦袋問雪飄峰,“你耍俺們呢?”
果不其然,大伯袁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那本就不靈光的腦門上,對著雪飄峰行了一歉禮,道:“雪老,我這侄兒心直口快,還請見諒。”
比的任何人都要著急的雪飄峰趕忙回了一稽首,“大當家客氣了,嘶,眼下這情形老朽也萬萬不曾想到,也許是被什麼給耽擱了吧,待到日後老朽定當去懲,還望諸位稍安勿躁。”
本就想要再接下來問這個問題的袁炎提前得到了答案,他頷首道:“雪老,雖然白猿山莊不問世事已有上千年之久,但是對於南蠻雪老的認知可也有數,我們信你。只是......戰局吃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雪飄峰凝重點了頭,再行一稽首對靈狐,道:“還請少帝稍安勿躁,若半刻之後雪山子孫還不曾趕到的話,老朽也必然會為您開出一條生路來!”
對於雪飄峰這位南蠻的雪老,帝晨兒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雖然起初是在馬車上怒意爭論,但是就結果來看,雪老卻是在想著證明或者得到什麼,顯而易見,帝晨兒就是他想要的那個少帝。
故此雪老如此承諾,靈狐又怎會不知他的慌張,趕忙說道:“雪老不必太過著急,也許真的是在路上被耽誤了,我們也不急,而且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的人品。”
雪飄峰欣然淺笑,行了一稽首表示謝過之後,再度將手相掐,含在了口中,哨聲再次響起,而這次的哨聲則是停頓個三息便會再度響起。
雪老並沒有放棄,因為他才是最擔心雪山子孫不出現的那位。
將視線再度轉移到前方戰場處的靈狐渾身突然的一顫,瞧得被黑子氣所纏繞住的小姨與一個突然出現在天元咒界邊緣處的男人互換了位置,緊接著又見到了小姨消失,而後出現在了谷葉君的原有位置處。
那裡有著一杆長槍,身後有著颶風龍炎......
“南宮快收槍啊!”
靈狐慌亂之下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驚得眾人紛紛將視線轉移過去,再見時,龍炎上掃成弧,一點寒芒已穿過了白娘子的身體,繼而被真龍給一口噙了住。
小姨是帝晨兒在這個世間所留的最親的一人了,瞧得被谷葉君詭譎之術導致一槍穿胸而過,靈狐的心疼的顫動,四肢下屈,猛地便彈飛而起。
袁淼見狀剛要跟去,大伯袁炎急喝一聲制止不敢再動。
“站住!”
靈狐激射而去的那一瞬間,發覺事態的袁炎再喝停了袁淼之後果斷動身,速度極快的展開了雙臂攔在了靈狐身前。靈狐腳踏虛空繞過,袁炎卻再度出現攔下。
靈狐再度折轉繞過,“攔我做什麼!?”
話音落罷,哪怕四腳都在努力的向前奔跑,卻被袁炎抓住了一條尾巴,致使掙脫不開,無法衝過去。
“袁伯伯你幹什麼!?”靈狐猙獰回頭喝問。
袁炎始終不鬆手,沉沉道:“你過去只會影響她的情緒,更何況她讓我在此看好你,為的就是不讓你趕去前方的混亂戰場。”
靈狐齜牙,狐嘴顫顫猙獰,“可是小姨受傷了呀!”
袁炎道:“那點傷還傷不了她,若是你去了只會成為她的負擔,況且前方戰場究竟能否被撕開一條口子暫且不知,所以是轉身逃走,還是盡力衝去也是個迷。她的良苦用心你不會不知道,而且南宮寒也不會嚥下這口惡氣。”
靈狐還欲要說些什麼,袁炎已揚起下巴朝著那處點了點,“瞧,你小姨依舊可以揮劍。”
聞言,靈狐消了怒氣,再度看去,見得小姨已經持劍飛去,敖塵跟在其後,稍有的鬆了口氣,而也是在此時,忽有一道流光從他身邊火速疾馳趕去,靈狐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