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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田園愜意

早已不再是稚童的帝晨兒,清楚明白的從天羽的話中聽得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頓感體內有著一股止不住的血氣翻湧,他甚至只是去想了那麼一小段的故事情節,就已經有了一種如臨大敵,非殺不可的感覺。

僅如此便有非殺之感,那若成真,豈不是非要挫骨揚灰不可遏?

帝晨兒深吸口氣,低沉道:“天羽前輩莫要多說,這種事我絕不會讓他發生,至於生死劍曹磬真,如今沒有手段壓制的我不會再想與其交好一事,他也休想碰我......恩,就是這樣。”

說著,他對著正自忙自己事情的天羽抱拳道:“前輩,多謝提醒。”

至此,天羽並沒有再多言什麼,蹲在地上撿拾著被先前劍氣所波及到的晾曬藥材,其實這也要怪涯辰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夜晚降臨,曬個屁的草藥,他只是不想去收罷了。

被天羽聽到心生的沙一夢和胡顏菲,此時更是臉色羞愧,作為女人,他們雖不曾被曹賊怎樣,但對於這個令人咬牙切齒,且談及便文峰色變的曹賊,只要是個聽說過其噁心癖好故事的女人,都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只是實力不允許。

若說這世間真的能有不被其惦記上的,無非就是長相‘驚人’,或是他所不敢去招惹的女人。

昔日白帝健在,在妖庭之中呼風喚雨的時候,曹磬真雖有打過白娘子或是白羽兒的注意,但是問劍罷,只是對這份想得而得不到的感覺產生一份躁動的覬覦,便再不敢多有深入想法,畢竟這兩位風姿翩翩出塵的絕世美人兒的身邊,矗立著一位足以將其剝骨抽筋的狠角色。

至於另外幾位他不敢去招惹的,無非便是昔日妖庭二聖之一的女媧,四君之一的后土,以及七帝之一的銀帝上官光晴。

昔日裡亦有過一段不知真假的流言,說是曹磬真問劍凌雲殿,劍敗與白帝的玄天怒三招,在此期間巧見來同白帝有要事相商的銀帝上官光晴,這一見傾心,不知何處來的狗蛋,竟欲要將銀帝擄走,霸王硬上弓的和她談門親事。

只是這曹磬真露出淫穢笑容的瞬間,未曾等他踏出一步,銀帝上官光晴手中的江山筆秀灑一揮,銀塵潑墨,速繪連綿大山九九八十一座,氣滾長河七七四十九條,氣壓凌雲殿,愣是嚇退了色膽包天的曹磬真,亦是驚得凌雲十二妖齊齊出手,使出渾身解數去抗頂阻斷那一氣呵成的江山畫作。

此事不知真假,至少曹磬真再不敢現身與銀帝身前。

曹磬真這個曹賊的名頭在昔日倒也大的潑天,乃昔日三界之女性公敵也。

至於三界間的男性對其如何看法,不得而知,亦無人去猜。

片刻後,兩個女人互看了一眼,皆是無奈嘆了口氣,搖頭不已。

——

翌日清晨

桃柳秘境小洞天內天色亦為白晝,清爽秋風吹過殘枝敗柳,有雀鳥嘰嘰喳喳從中偏飛。

小院內,眾人在此靜等了一夜,帝晨兒盤腿席地而坐,養精蓄銳,馮仗劍倒是地為鋪,腦袋枕著師父的膝蓋,擺成個“大”字,正呼呼大睡。

桑桑姑娘亦是盤腿席地,一隻手拖著下巴,眯著眼睛,打著睡盹。

身後的墨八擦拭著閒來無事就會好生擦拭一番的烈刀陽炎,這柄難得的凌雲器,這把青丘忠烈之魂的神兵被他照顧的愈發銳利明亮。

兩個女人正嘀咕著昔日裡的一些趣聞,聲音不大,但這此時這樣的靜謐寧諧的環境中,倒也是被所有人都聽進了耳中,且沙一夢說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胡顏菲卻依舊只是“恩恩啊哦”的清冷回應著,免得讓沙一夢說成了單口。

藥材皆由劍尊天羽重新梳理擺放規矩,此時廚房煙囪升起裊裊炊煙,天羽正在燒火做飯,他的手法很是舒念,不動用任何法術,哪怕生火,亦是勞動所致。

也許田園僻靜生活就是如此愜意,也怪不得會又多數的大能喜愛隱居山水處,自給自足,活的閒情雅緻,又愜意綿綿,暢然心舒。

吱呀~

隨著一聲木門被開啟的吱呀作響,眾人皆是睜開眼睛,停下了口中往事,齊齊站起身來,看向了那位身著一襲整潔白衣,正站在門口揉著惺忪睡眼的醫生涯辰。

被一巴掌拍醒的馮仗劍驚悚中彈起身子,如臨大敵。左右警惕的看了看,然後倒頭又睡,只是這一次卻沒有枕在師父的膝蓋,一腦袋重重砸在了地面,方才後知後覺,大夢初醒。

涯辰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的伸著懶腰,在他的眼中似乎並沒有帝晨兒眾人一般,之後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翻看著籮筐簸箕中凝了秋霜寒露的潮溼草藥,嘴裡碎碎唸的心疼著,但是卻又埋怨著天羽竟然偷懶不替他給收拾了,害得這草藥害得再晾幾日。

然後他又來到院子中間,依舊看不見帝晨兒等人,自顧自的耍著一套像是模仿各種動物的動作,有一段他在模仿猴子的時候,馮仗劍看著他的‘滑稽’動作,不由得捂著嘴巴,轉過身去,竊喜不停。

做完這些事情時候,涯辰長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瞥了一眼看起來有些著急,但又不敢主動開口的帝晨兒,旋即又給當做什麼也沒看到,對著廚房的方向懶洋洋的喊道:“沒人養的天羽,早飯做好了沒?”

天羽不曾拿劍的手,握著葫蘆瓢,探出了腦袋,一夜未睡的他更顯得死氣沉沉,“煮的谷粟枸杞粥,等下便好。”

涯辰一臉的嫌棄,“怎麼又是這種粥?你就不能有些新廚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