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帝公子,不是這樣的。”玉憐怡趕忙解釋道:“是我家師兄們多嘴先說了青丘的諸位,但是我向帝公子你保證,我師兄們說那位青姑娘的尾巴和耳朵的時候絕對不知道這在貴族中是調戲的大忌,我師兄們不是好色之徒,帝公子,請您相信我。”
外人對青丘狐族姑娘的耳朵和尾巴指指點點,是調戲大忌,青丘狐族的傳統裡有這麼一說嗎?帝晨兒不禁皺緊眉頭看向青靈兒,問道:“你怎麼說?”
墨寒寒想要搶答,帝晨兒猛地抬起手臂,撐掌瞪他一眼,“別讓本帝知道你是故意刁難!”
手持喊道的墨寒寒有些驚慌的低下腦袋,沒有再多說一言,只是心中畏懼,這下完蛋了。
青靈兒為難的看他一眼,然後行禮道:“狐帝,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強詞奪理,故意刁難了......”
眾人皆愣住了,帝晨兒長呼口氣,冷冷瞟過低頭不語的墨寒寒一眼,旋即對著藍碑劍門的弟子們一一抱拳,歉然道:“諸位,在下管教無方,多有得罪,還望諸位師兄們莫要同青丘置氣,青丘狐帝帝晨兒在此向諸位賠個不是。”
話罷,他躬身再行一禮,玉憐怡蹙著眉頭,有些羞愧的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卻被帝晨兒給阻止了。
無論到底發生了生麼事,無論到底誰對誰錯,青丘至上之人已然行禮道歉,帝晨兒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多有耽擱,繼而對著青丘幾人招手,出小院,走向不遠處停落在那裡的墨七和雪紅梅,以及雪山三子。
他們正在搭建簡易的敞篷,此時已經初具模樣,小姨白貞正安安靜靜的盤在那處,閉著眼睛惹人心疼,勻兒依舊躺在冰棺之中,確實這冰棺又增厚,帝晨兒已經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件事。
沙一夢和墨七以及雪山三子各有各的分工,正在分工,趕著將敞篷搭建完畢,一襲紅衣的雪紅梅不知在何處找來的一副藤椅,正優哉遊哉的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胡顏菲則並不在這裡,而是站在那處木龍前,正雙臂環胸,一絲不苟的看著結界裡面的兩人。
“本帝不管方才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孰對孰錯,你們都要給本帝記住,不要在這裡多生事端,若是因你們而多事,導致最後那我妖途醫聖不再出手救人,那便休怪本帝不講仁德。”帝晨兒邊向沙一夢處走去,一邊冷冷的叮囑著身後緊跟而來的幾人。
“知道了,狐帝。”青靈兒遵命,蹙著眉頭略顯憂鬱的看向一言不發的墨寒寒,最後無奈抿唇,抬頭看向青丘狐帝的偉岸背影,好想站在他的身側。
走到幾人正忙碌搭建著的敞篷下,墨七同雪山三子欲要停下手頭上的活兒對這位青丘狐帝行禮報安康,帝晨兒趕忙擺擺手,笑道:“諸位不必多禮,你們的這份心思,帝晨兒感激不盡。”
雪捉豹笑道:“狐帝,您可別這麼說,今日若不是親自動手搭建這敞篷啊,還真不知道會不會閒出什麼毛病來呢,這下我也終於是知道,為什麼有些人類老者總是沒事找事的做些事情做了。”
一旁的雪拿龍問道:“為什麼?”
“閒的唄~”雪捉豹侃侃一笑,惹得眾人皆是開懷大笑起來。
優哉遊哉的雪紅梅突然插嘴道:“閒著沒事做不也挺好的嗎?落的一身清閒,這才叫享受生活呢。”
這話直接給她三哥嗆死,想要反駁些什麼吧,顯得在人家狐帝面前故意顯擺做作,可是不反駁些什麼吧,又在人家狐帝面前顯得多不懂禮數,這個小妹呦,拿他沒辦法。
帝晨兒笑問道:“雪姑娘覺得這就是享受生活了?”
“不然呢?”雪紅梅依舊閉著眼睛,盡顯享受的嘖嘖道:“閒來無事聽聽曲兒,靜靜的躺著最美不過,若是能再觀一場大雪,烹煮份茶水,嘖嘖,那才叫絕妙呢。”
帝晨兒笑道:“雪姑娘還真懂得享受呢。”
“那是!”雪紅梅說的那叫一個洋洋得意。
帝晨兒突然凝滯笑容,做作的看向一旁的南宮寒,加重了音調,問道:“你說呢,南宮?”
雪紅梅“biu”的一下睜開眼睛,斜著眸子瞥著南宮寒。
南宮寒道:“享受自然是好。”
雪紅梅揚起眉毛,唇角微揚,沾沾自喜。
“但只懂得坐享其成,不懂體諒,不懂幫襯,那便不是享受,而是自私自利。”南宮寒冷冷補充道。
沾沾自喜的丫頭板起臉來,從那搖晃正酣的藤椅上彈射般起身,下一刻便挽著袖子,朝著她三哥雪捉豹質喝道:“三哥,你到底會不會綁繩子呀,放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