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公子,方才涯辰前輩那是怎麼了?”玉憐怡白唇微啟,弱弱問道。
行至她身前的帝晨兒笑道:“沒事,他那怪脾氣你也知道,走到上面忽然就下來了,想一出是一出,你也別想太多,你所有師兄他都會救的,也都會平安無事的,放心好了。”
說著,帝晨兒便調動體內仙氣,左手按在對方肩膀上,毫無保留的便將體內仙氣渡給了對方。
玉憐怡停下了消耗精元,她謝道:“不謝帝公子。”
“和我還客氣什麼。”帝晨兒笑了笑,然後袖袍一揮,淋漓之鏡赫然懸空,口中飛快念過開鏡的口訣,隨之便喚來胡顏菲,道:“姑姑,二十里路不敢動用妖氣,時間我們浪費不起,能麻煩您回趟淋漓,找些幫手過來嗎?同時記得叫上南宮和墨七,讓他們將小姨和勻兒帶來。”
胡顏菲清冷頷首,隨之化作流光飛入淋漓之境。隨後帝晨兒便同招呼墨八,一同抬著那位小胖子五師兄,期間沙一夢欲要接替帝晨兒的位置,可是卻被拒絕了。
帝晨兒附耳輕聲道:“沙姨,不是我想的多,但凡事皆需要留下後手,您就在這裡守著,我實力不如您,若是小姨他們來了,就拜託您了,若是有什麼意外,您不用管我們,直接帶著小姨他們重入淋漓便是。”
雖然感覺他的這一安排有些警惕過頭,但沙一夢不得已還是答應了。
做完這一切安排之後,帝晨兒便與墨八抬著小胖子朝著院門走去,只是再與玉憐怡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忽然問道:
“帝公子,涯辰前輩方才為何會吐血?”
帝晨兒愣了一聲,笑道:“太累了。”
然後便沒有給予玉憐怡問話的機會,直接走出了小院,平穩抬著熟睡中的小胖子,繞過籬笆圍牆,朝著與馮仗劍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這裡並沒有小路,同墨八穿梭在桃柳林中,一路向東。
二十里路,這得行上多久?
——
許久後,行走在桃柳林中的帝晨兒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但是由於這裡的桃柳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別,故此他無法判斷自己此時所產生的想法是否是錯覺。
“墨八,先停一下。”帝晨兒做出了命令,二人小心翼翼的將擔架放於地面,然後帝晨兒便喚出了七星誅天,凌然一劍劃出,瞬間斬斷周遭兩棵桃樹,一棵柳樹。
墨八皺眉道:“怎麼了?”
帝晨兒收回長劍,問道:“難道你不曾覺得咱們來過這裡嗎?”
但此時已經被破壞掉原有的環境,故此原本就不曾覺得有什麼重複衝突的墨八更是差距到不任何的不同。
帝晨兒道:“等下再說吧,有可能是我的錯覺。”
話罷,二人再度抬起擔架,朝著東面走去。
......
半刻鐘後,帝晨兒看著前面不遠處被自己一劍砍倒的兩棵桃樹和一棵柳樹,長呼一口氣,道:“看來我們確實是在打轉,這桃柳林還是片迷陣不成?”
墨八側著身子朝前面看去,在看到前面場景後,他忽而皺緊了眉頭,“但我並不覺的我們有走過這裡呀。”
可事情不可能就這麼巧吧?剛好有著被同樣砍倒的兩棵桃樹和一棵柳樹?而且倒下的方位也還是一模一樣?
當兩個人走進之後,瞧見那初砍的劍痕,這下就更加篤定他們實在原地一直打轉了。
帝晨兒忍不住啐道:“那個怪人也真是的,有著這樣的迷陣為何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害得在這裡白白浪費氣力!”
二人再次放下擔架,隨即一躍而起,可是眼下的情景瞬間令得二人更加摸不著頭腦,他們清晰的看到,在身後兩公里處正有著被砍倒的兩棵桃樹和一棵柳樹。
落地的二人又驚愕的看向眼前這如出一轍的倒向,頓時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陣仗。
再一次認真貼近劍斬處的痕跡,帝晨兒已經不記得當時劍痕是什麼樣子了,故此他記下了當下的這個劍痕,這一次他們甚至在兩邊未曾倒下的桃樹下撒了一泡尿,然後墨八在提褲子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在桃樹枝上留下了一道淺痕。
被迫無奈的二人重新抬起擔架,帝晨兒道:“如果接下來再見到相同的境遇,那也沒有辦法,顧不了妖氣會震害眼下的人類傷患了。”
墨八頷首,他一切都聽從自家狐帝的。
約莫又行了半刻鐘的時間,神奇的事情再度發生,帝晨兒看到前面倒下的桃柳樹和兩泡尿皆在,且遠遠觀去,正如先前所做之事一模一樣。
等到兩人行至跟前,帝晨兒好生檢視了劍痕,只是他突然察覺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