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師妹的名諱豈是你不入流的宗門可聞!?”帝晨兒怕她露餡,趕忙趾高氣揚的話鋒一轉,“鄭宗主,魏家的事兒,自有魏家做主,咱們這些旁人仁義禮已至便可,不必趕鴨子上架,鬧得不愉快不是?”
飽經風霜的子書劍門宗主鄭元良猶豫了片刻,旋即便呵呵笑著獻媚道:“是,紅公子說的甚是有道理,甚是有道理。”
聞言,帝晨兒看了一眼已經行至魏大權身前的立青道長,問道:“立青道長,有些事在下不明,事後不知可否同道長聊聊?”
“自然可以。”立青道長微微淺笑。
“好,那我便先退下了。”
說著,帝晨兒便手負與背,行走而出,玉憐怡收到其眼神暗示,走在其前,好生一副大家高人做派,帝晨兒忍不住想笑。
來至休息的客房。
“帝公子,你幹嘛非要將話題扯在我身上呀,我很笨的。”玉憐怡喝了杯茶壓驚。
帝晨兒笑道:“他哪裡是問名諱?他那是摸底細呢。”
玉憐怡苦道:“可是藍碑也不是什麼出了名的大宗門呀。”
“以後就是了。”帝晨兒笑問道:“怎麼,怕了?”
玉憐怡委屈道:“是怕了,萬一日後他們找上門來,藍碑又該怎麼辦。”
帝晨兒笑道:“那就讓藍碑變成那般不就行了?”
玉憐怡嘆了口氣,“帝公子說的倒是簡單呢。”
“快了。”帝晨兒若有所思的看著屋外的雨,沒有在做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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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柳秘境中
躺在擔架上的藍碑劍門大師兄嬴治,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開始已經習慣自己全身不能動彈的他,只是眼睛一直在掃動,想著將當下的環境看一遍,可是當他看到這小院內此時無人之後,下意識叫了聲“小師妹”,突然自己就給愣住了。
他驚奇的瞪大眼睛,動了動手指,雖然僵硬,但卻能夠動彈,這使得他瞬間掛上的笑容。
適應了好些時間,他終於是依靠著自己的力量,做起身來,也看到了小院外有著幾人,可皆不是熟悉的藍碑子弟,他欲要走下擔架,可是長久不動彈的身子還不能適應,“噗通”一聲摔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好生狼狽。
很快,聽到動靜的青靈兒急匆匆的跑來,看到正在地面上爬著的消瘦男子,趕忙去攙扶他。
“公子,你不可以亂動的,前輩有交代,說你需要靜養,需適應幾日才可以走動。”
看到這位有著狐狸耳朵和尾巴的狐妖,嬴治大喝一聲,“滾開!”
這可嚇愣了青靈兒,不敢再靠近這個牴觸自己的人類,緊顰秀眉,弱弱問道:“你是討厭我嗎?”
嬴治沒有說話,自己給自己翻了個身,躺在地上沒有再胡亂動彈。
“對,就這樣乖乖的躺著就行,如果需要的話,你就叫我一聲,我來......”
“滾。”
青靈兒嘗試性和他說話,不料這位大師兄油鹽不進,正眼也不瞧上一眼,便直接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本來還想著多和這位‘可憐人’聊會天呢,既然對方的態度這般強硬,青靈兒也只好作罷,去廚房拿了一盤吃食和一碗清水來,給其放在身旁,弱弱道:“前輩說了,填飽肚子,多喝水,有益於康復健全。”
眼看著這人類倒吸一口氣,青靈兒趕忙果斷離開,她可不想再聽到對方的不識好人心。
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青靈兒,被嬴治弄得有些心裡不舒服,鬱悶的離開小院,去找那個一直被劍給彈開的小屁孩聊天去了。
妖途醫聖和劍尊天羽正在施法救人,九頭雉雞一族的長小姐至今還未曾睜開眼來,小妮子瑤瑤常常堆泥人,累了就自個兒跑去偏房內休息,在這小洞天內,馮仗劍也就是現在唯一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雖然他一門心思都在征服那柄黃金劍上。
馮仗劍已經可以簡短的握住軒轅劍了,哪怕結局依舊是被彈開,但也是心中開心的不得了,按照他自個兒的推測,不出七天,一定能夠征服它。
此時,馮仗劍正坐在地上揉著半瓣被摔疼的屁股,看著懸空的軒轅劍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