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放下了戒備,然後走過去將牛奶遞到她手裡,“這算是我的謝禮。”
零點點頭,“謝謝。”
這個也擁有神秘力量的女僕一定知道不少有關那種詭異類的事件,而且能夠僅用幾句話就能威懾那位中等魔法使改變態度,不是她很強,就是她說中了別人的要害。
與其在這裡尷尬的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去詢問一些可以被自己知道的事情,就像貝琳達那樣,告訴一些東西后,其實並沒有什麼壞處,因為可以保證你所感興趣的人不會輕易死去。
“零小姐,你一直站在那裡不累嗎?”安樂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道:
“如果零小姐不嫌棄的話,可以坐過來的,這個沙發很軟,做起來會很舒服。而且我也想請教零小姐幾個問題,一直那麼站著,總覺得不是什麼友善的待客之道。”
“什麼問題。”零依舊站在原地,木訥的看著他。
這是明擺著告訴我,我被嫌棄了唄......安樂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零小姐所施展的神奇力量也是屬於使徒力量嗎?”
零道:“無可奉告。”
“......”安樂搡著鼻尖,追問道:“先前零小姐對那位中等魔法使警告過的那句話我很好奇,零小姐,如果丟掉使徒刻印的右手,會怎樣?”
“會死。”零簡短意賅的給出答案。
“只是丟掉一隻手臂就會死掉?”安樂顯然對此有些深感不信,畢竟斷臂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人家也能活的很好,怎麼會死掉呢。
零點頭道:“刻印脫離心臟,契約損壞,獻出生命。”
也就是說,使徒刻印就是與使徒簽訂了契約,在得到使徒力量的同時,也要揹負著會為使徒獻出生命的代價,如果這樣來看的話,那隻要不丟掉使徒刻印不就行了?
安樂思襯了一會兒,好奇問道:“如果刻印一直不與心臟斷開聯絡,那使徒就永遠得不到生命,那他又分給了對方力量,在這個交易中,使徒豈不是很吃虧?”
“你要嘗試嗎?”零問道。
“嘗試什麼?”安樂皺眉不解,“使徒刻印嗎?”
在見到零小姐點頭之後,安樂果斷搖頭擺手,抗拒道:“我覺得使徒都沒按什麼好心,他們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代價也絕對不只是這麼簡單。”
說到這,他忽然追問道:“零小姐身上也有使徒刻印吧?”
這個問題和先前所問的使徒力量的問題毫無差別,零小姐依舊沒有對此做出任何的回應,但至少安樂覺得她擁有的力量就是使徒的力量,哪怕她從未承認,可也沒有否認。
除非還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就和使徒脫不開干係。
也是在這時安樂才突然明白,原來並不是只有使徒才擁有使徒的力量,也明白了貝琳達為什麼說自己不是使徒,為什麼先前遇到的康斯坦斯不是真正的康斯坦斯。
“那位中等魔法使的使徒刻印,是屬於第十使徒康斯坦斯的,對嗎?”安樂好奇問向零小姐,“我見到他甩出撲克的瞬間有著火焰衝擊行程熱浪動力推進,而且卡片上還寫著......”
零突然提醒道:“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使徒。”
被她打斷說話的安樂愣了一瞬,對方這話明顯是在提醒自己說的有些太多了?
也是因為這句話,安樂也方才意識到他確實說的有些太多了,其中包括第十使徒康斯坦斯的名字都叫的出來,也就無疑暴露了自己是有了解過這些東西的。
而零不過就是一位剛認識的人,只是因為對方很可能有著使徒的力量就突然對其問出這些東西......如果換做是別人,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惹來殺身之禍?
更何況,遷徙之內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知識?這類力量很強大,但為什麼不出現在學校的課程裡,為什麼不被教科書記載提及......
是因為遷徙不希望流民去接觸這種東西,是遷徙的領導者們在牴觸,抗爭,打壓這種存在?
這很有可能。
所以,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所瞭解接觸過這些東西的話,很有可能會迎來遷徙領導者們的處罰?
想到這,安樂倒吸一口涼氣,帶著審視的態度問道:“零小姐,我想貝爾·基德先生和卡特琳·迪爾小姐他們......應該是知道這種事的吧?”
零小姐並沒有回答這件事,隨後便見到她將那瓶牛奶放回到了桌子上,問道:“我可以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麼?”
面對這種突如起來的問題,安樂點了點頭,繼而便看到零小姐開啟了冰箱,在裡面挑選著菜品,然後就看到她又走向了灶臺,開始清洗手裡有些蔫巴的蔬菜,然後繫上圍裙,開始自顧自的做飯。
女僕就該有著女僕的樣子,她這是沒有愧對她的那身衣服。
安樂問道:“零小姐下班後也要穿著這種衣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