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尚未落下,就忽有一人驚歎惋惜道:
“可惜了,當真是可惜了!”
聞言,眾人皆是皺眉,帶著些許好奇的目光循聲看去。
只見那位由子書劍門從茅山請來的展道長一邊搖頭哀嘆,一邊徐徐走上前來,神色多有無可奈何的天命造化,但又並非手足無措。
魏大權心中咯噔一下,左右尋不得立青道長的身影,趕忙就朝著茅山展道長迎上前去,病急亂投醫,躬身拱手問道:“展道長可是參透了這眼下的雷景?若是如此,還懇請道長指點一二,說出個吉凶禍福來,好讓魏某心中舒坦些,自然魏家也是不會虧待道長的。”
“那貧道就直言相告?”展道長毫不‘吝嗇’,亦不追究先前被駁面子一事,在見到魏大權頷首之後,他嘆氣道:“不是貧道要等你點頭,而是貧道在等你做個心理準備,這話,你可明白?”
聞言,魏大權的臉色頓時被嚇得慘白,一時間看向尋常之時處事不驚的賽掌櫃,後者看著他的臉色,趕忙問道:“展道長既然敢如此言語,想來也是有趨吉避凶之法,不知道長想要何物?只要能夠辦到,想必魏老弟定然不會吝嗇。”
面對如此直白的話,展道長道:“此乃大凶之兆,為招天譴之雷池衍化兇光相,且先前未曾按照頻道之言去焚燒火化屍首衣物,在這雷雨之中安葬與地,必有詐屍成僵之事發生。此雷不停則以,若一旦停下,必有血光之災,殭屍歸來之禍。”
圍者修士皆是皺眉,展道長解釋道:“僵而不眠的屍體,便成殭屍,我茅山之上有此應對之法和相應術法對峙,且茅山老祖與殭屍王將臣相戰數百年,其中殭屍呈現之天相皆收錄在茅山典籍之中,此處不方便多言。
先前說過,魏老太君乃是被不肖子孫殺害,必定不會瞑目,如今大雨連綿,又縫天雷連環降落,屍身戾氣與怨氣凝結與咽喉處,最後一口氣不得嚥下,且天雷之中含戾氣更盛,靈氣充裕,詐屍成僵,回來尋仇為嚥氣。”
對於茅山道士的話,眾位修士皆是不明其意,更是說及知識盲區,故此不得明白這話,只是從中又聽出了,老太君的死不瞑目和被不肖子孫所害之事。
一頭霧水的魏大權急切詢問:“展道長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有!”展道長撫過山羊鬚,笑道:“不過頻道所求之物十分珍貴,不知魏家主可會將其送與頻道。”
果然,無利不往。
魏大權思量再三後,抱拳道:“只要道長能阻止魏家災禍,無論道長想要何物,魏大權絕不眨眼含糊!”
“那株千年人參。”展道長亦不含糊,開門見山。
聞言,魏大權猶豫了,雖然那株千年人參是為老孃準備的百歲壽禮,但如今老孃已經仙逝,故此那株千年人參對於魏家來說不過就是花費中年買來的便是。
如是可以用一株千年人參去避開魏家災禍,那這破財消災也不是不可。
只是......這株千年人參已被自己老孃在遺書中交代,將其送給那位妖王。
“道長有所不知,那株千年人參已不在魏家之手了。”魏大權皺眉商議道:“不知道長可否換上一物,哪怕投擲千金,魏某也定然為道長尋來。”
這下便輪到展道長猶豫不決了,他此番來的目的便是為那株千年人參而來,若是魏家拿不出來,那方才那些話,豈不是就像放了個屁似的?
而且浪費口舌。
在稍有猶豫片刻後,茅山展道長只是一揮袖,眾目睽睽下轉身便走,魏大權等修士皆苦留與他,但終是敵不過人家的冷漠寒心。
可就在眾人苦口婆心勸留不得果的時候,一襲白衣飄然落在了展道長的身前,手中正提握著一根紅繩,而紅繩的下端則捆綁著一株成色極佳的千年人參。
“展道長,有話好商量,何故如此薄情?”帝晨兒擋在其身前,挑眉笑道:“若是我問道長几個問題,道長皆能答出的話,這人參我可以拱手相讓,如此可好?”
突然被這個自稱藍碑弟子的白衣給攔下路來,展道長起先有些慍怒,寬袖內藏著的手中已握住了一柄銅錢劍,只是未等大打出手,便看到了那株千年人參,一時間擠出笑臉來。
展道長笑道:“如此甚好。”
帝晨兒問道:“道長是如何得知魏老太君是被魏半塘所殺的?”
展道長直言道:“可開天眼一探究竟。”
帝晨兒哂笑一聲,又問道:“那道長可否能為我掐指一算,算一算我至親之人為何許人也?”
展道長果斷道:“三天開一次天眼,今晨已開過一次,故此今日無法再開。”
帝晨兒撇嘴又問道:“敢問道長,你可聽到那半塘池水中有著龍吟之聲?”
展道長忽而皺眉,突然笑道:“貧道精通風水,大眼一觀便知曉這池塘佈局,亦知它只是一方平地池塘,不通江海湖泊,不通地下暗河,你言這池中有傳龍吟之聲,此話為假,意在試探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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