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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荷葉下

下人急匆匆的帶來木盒,按照規矩不敢多手,完好無損的將其遞送給了主子。

魏大權行至屋簷下,開啟木盒後取出帛書,上面自己儼然便是逝去的老孃字跡,再三閱過那封帛書之後,魏大權眉頭緊鎖,面色蠟黃如病入膏肓一般難看臉色。

瞧得他此時這副神色,好友同仁賽掌櫃欲要上前看一看那封帛書,可是未曾等他探腦看去,魏大權便猛地將帛書合起,匆匆走入房內,藉著老太君靈位前的燭火將帛書點燃,燒在盆中,化作灰燼。

眾人皆是皺眉納悶不解,魏大權跪倒在靈前,重磕三個響頭,呢喃道:“娘,兒向來不敢行過分之事,但今日,兒有違您,那混賬小子依舊是您孫子,這事兒兒子做主,您就別管了。”

說罷,他點著三炷香,拱手作揖,起身栽入靈前香爐。

“魏老弟,你可還要緊?”賽掌櫃擔心問道。

魏大權重頷首,隨後看向玉憐怡,拱手問道:“桑桑姑娘,敢問帝公子現在在何處?”

面對突然的這般恭敬,玉憐怡一時有些拘謹起來,趕忙還禮,道:“魏叔,您這般對我可就折煞我了,如果有什麼事兒,您吩咐一聲就是了。”

“魏家需要帝公子。”魏大權開門見山,“煩勞姑娘請來帝公子,不,還請姑娘告之在下帝公子如今所在,我需親往。”

這位魏叔想來不喜妖,見妖便恨不得將妖斬盡殺絕,後來雖有老太君的意思,他不得已改口稱呼妖王為帝公子,可是那時亦不見得他有如今這般重視帝公子。

有些搞不明白的玉憐怡蹙眉稍有思襯,終是無可奈何去猜,請道:“想來帝公子此時還在後院池塘處,魏叔,咱們挪步吧?”

“好。”魏大權重頷首,未曾走出幾步,見身後有著賽掌櫃和一些同仁好友亦在跟隨,他稍有駐足,抱拳道:“諸位,魏某多謝諸位今日特來弔唁家母,這份情義在下感激不盡,此時時日不早,家中備有薄酒幾壺,還請諸位留步,去吃些粗飯薄酒,還望諸位賞臉。”

至於後面的事,你們就不必再跟著了。明麵人都聽得出來這話的意思。

賽掌櫃頷首,附耳道:“有事便招呼一聲,別自個兒一人扛著。”

魏大權抱拳行禮,已示欣慰。

隨後便見到由賽掌櫃為首,由魏家大管家領路,一行人朝著備有酒席的院子行去。確認過無人跟隨之後,魏大權這才再度對著玉憐怡做出請的姿勢,快步匆匆而去。

——

此時,正位於魏家後院半塘旁的帝晨兒和立青道長皆閉口不言,專心去看自己想看之物,去感其中奧妙玄機,但是二人再次站了約莫有著半刻時間,皆是一無所獲。

立青道長索性不再去看,同眼前的這位妖王告辭。

他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近幾日同你相談,深感你之品行與造化頗深,若有緣分,真希望止了干戈,能夠平等以待,化敵為友。”

帝晨兒笑道:“榮得托塔天王如此抬愛,但願三界真可大同,屆時必備美酒,再識幾次人間煙火氣。”

話罷,二人相互抱拳,立青道長的身影逐漸變換,世間不再有立青道長,而這托塔天王李靖之容又現當下人間。

只見他右手託寶塔,左手捋長髯,飄飄然腳下無端生雲,隨後化作一縷青煙,逆雨飛向雲端之上。

登時,魏大權與玉憐怡行色匆匆趕至此處,見到帝公子正仰頭看向陰雨連綿的天空,多有靜謐之感。奈何心中萬般火急火燎,魏大權亦不敢多有造次,而是靜等起來。

這一等,便又是半刻鐘。

“你們步履著急,為何又特意等我半刻時間?”帝晨兒悠然轉身,笑問道:“可是做做樣子的假著急?”

魏大權趕忙道:“見您在此靜息,自然不敢多有叨擾。”

“你變了。”帝晨兒沒來由的調侃一句,旋即大笑幾聲,“言歸正傳,你尋我何事?”

聞言,魏大權趕忙躬身拱手,懇求道:“求您救救魏家,救救那不孝子魏半塘。”

“老太君的意思?”帝晨兒肅然問道。

在見到魏大權頷首之後,他果斷應下:“雖然我並知曉該如何去救,此時亦是雲裡霧裡,但我既然答應老太君,就一定會去履行這份承諾,這是老太君送我人參時,我們所互相承諾的事情。”

說至此,他深吸口氣,問道:“可有什麼提醒?”

“有!”魏大權為難的瞥了一眼玉憐怡。

帝晨兒會意,旋即說道:“桑桑姑娘,不如你去觀望一下月光柱,若是可以見到巨鰲,還請事不宜遲,日後必然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