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婉冷喝,目瞪與他。
“你到底要做什麼!?”
谷葉君不理睬她,只顧自說自話,“更何況你江氏姐弟曾經便是他赤帝劉玄謹的忠心鷹犬,有多忠心便不必再由我這個廢人過多言語了吧?
可此時,你們卻站在我南蠻的立場欲要牽動我南蠻的‘戰’與‘投’,居心何在?啊?居心何在?難不成......哼,難不成墮天埋藏千年的爪牙,不僅僅只在那第一山系存在?!”
一語譁然,瞬間瓦解了江氏姐弟方才的穩定民心。
羽山青鸞宮的子民皆知江氏姐弟乃外來之妖,那數千年前殺伐虎後江堂婉揹著其弟問山之時,可是光明正大的被所有人都瞧見的事實,雖然這數千年來逐漸積攢起來了威名和信任,但是谷葉君選在此時將這一子民早已忘記的事情提及,也正是瓦解子民們對江氏姐弟信任的最為有利的一柄利劍。
都言第一山系內,有著墮天的爪牙和姦細,那麼這位在數千年前便來至羽山青鸞宮的江氏姐弟,會不會也是墮天的奸細呢......
江氏姐弟看著眼下的狀況,有口無心,他們知道此時刀已架在了脖子上,無論解釋與否,這刀都必然會落下,畢竟那持刀之人的心,甚是的忐忑,有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處境,畢竟放過了也許就會死。
瞧得江氏姐弟的無奈與子民如牆頭草一般的猜疑,伊巧巧站了出來,“東南執事對我們青鸞宮乃是鞠躬盡瘁,忠心日月可見,谷葉君你莫要煽風點火,壞了我們青鸞宮的團結!”
谷葉君對此冷哼了一聲,“小丫頭片子!難道就憑你的這一言,就能證明他們屬於我南蠻之妖麼!?荒唐的無稽之談,我看你如此袒護,難道你也是墮天的奸細爪牙不成!?”
“你!”伊巧巧無言以對......
“爹爹,您怎麼能這樣說呢~”小丫頭馮笑笑嘟著嘴,顯然的很不開心,她摳唆著手,緩步走到了谷葉君的身前,“爹爹,他們怎麼可能是墮天的奸細嘛~”
谷葉君瞧著這個丫頭,無奈瞥了嘴,伸手將其拉至了自己的身側,“笑笑,你尚且年幼,大人之間的事你不懂。”
“人家怎麼就不懂啦~”馮笑笑皺著眉,“爹爹,人家不喜歡爹爹的這個樣子......”
谷葉君聞言,目光微冷,扭頭對著黎樺示意了眼神,下一刻,黎樺便會意的將馮笑笑這個小丫頭給拉扯至了一旁。
開始的時候小丫頭一百個不樂意,可是終是耐不住父親的那嚴厲目光......
谷葉君深吸了口氣,手指伊巧巧,肅然問道:“你不屬墮天吧?”
伊巧巧義正言辭的搖了頭,“當然不屬!”
“那你就不要站錯了隊伍。”谷葉君說罷,那雙眸子盯著伊巧巧甚是的威嚴。
伊巧巧很是的為難,看了一眼江堂展,無奈嘆了口氣,低著頭,陰沉著臉,緩緩的走向了谷葉君的身後。
江氏姐弟也不埋怨什麼,只是站在那裡,不退不前。
谷葉君揚聲言道:“諸位,馮某此次前來只為我南蠻安危,還望諸位能夠念至不想流血犧牲的份上,助在下一助。”
“怎麼助!?”
谷葉君狡黠一笑,右手縱然一揮,“拿下江氏姐弟!”
此言一落,江氏姐弟明顯一怔,子民們也是舉步維艱,心有芥蒂。
谷葉君笑了笑:“還怕他們殺了你們不成?若是此時他們還能戰的過你們其中一人,我馮某人便再不稱‘谷葉君’!”
此言很重,也很衝擊子民的疑慮要害。
有人開始躍躍欲試,江氏姐弟果然不曾出手,這也和了谷葉君的心思,但不出手歸不出手,江氏姐弟可鐵了心的站立在那蕭牆之前,如鉛塊一般,雷打不動!
“馮秋霜,你是想要取回天元棋盤吧!”江堂婉冷冷一言,一語中的。
谷葉君不否認,聳肩道:“沒錯,你知道又能怎樣?你阻止不了在下,亦阻止不了在下重運天元棋盤護我南蠻!”
江堂婉一笑,“金沙點墨筆已被人盜了去,若無金沙點墨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運天元棋盤!”
谷葉君嗤鼻一笑,手掌輕翻之間,金光閃過,金沙點墨筆斷然被其握在了手中。
江堂婉的譏嘲笑容逐漸的消失......開始變得陰冷起來......周身虛弱的妖氣開始隱隱的升騰,圍住她的子民也開始了恐慌。
“阿姐!”
一旁的江堂展斷然喝住了她,“勿要入了圈套!”
谷葉君狡黠一笑,江堂婉恍然一怔。
似是沒有了任何能夠抗衡趨勢發展的東西,江氏姐弟被子民押了下來,扯至了谷葉君的身前。
谷葉君附耳與江堂婉,附耳輕聲道:“你們攔不住的,一切都早已在了我的棋局之中!”
江堂婉猛地側首,欲要一口咬下谷葉君的耳朵,奈何谷葉君似是知道這一暴脾氣的舉動一般,巧妙一躲,一掌斷然劈在了江堂婉的後腦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