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大亂,格局破隕的這一亂局之中,那位藍碑大師兄問劍子書開山老祖時當為開端,那一劍已是驚駭旁人,只是愈發向後推移,再有褚山河一拳開中天,迎送仙人,後有白衣一劍斬老祖。
後來居上,越發容不得招惹。
此時這位白衣喊停救人,又提一小小一忙,婁沐風和醫者蕭雨歇又怎會駁了白衣的面子。
“白衣中最好,莫過於帝公子。”蕭雨歇笑道:
“想必這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就是玉姑娘口中時長提到的帝公子吧?”
帝晨兒詫異一笑,“與她分別不過才五天,怎就時長提起我了?”
蕭雨歇拖袖至小腹,羨慕道:“玉姑娘被送至我處時,已重傷昏迷,在醫治過程中她始終無意識的低喃,口中所述,便只有白衣和帝公子,這份情,蕭某看的出來,也曾年輕過,哈哈哈...玉姑娘溫文爾雅,蕙質蘭心,帝公子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當真好一對兒青梅竹馬,讓我這老頭子都無比豔羨年輕紅塵吶。”
帝晨兒臉頰微紅,趕忙擺手道:“你說笑了,我將玉姑娘始終當做妹妹一般對待,她也只是將我當做朋友,或者是......恩人,至於其他感情,只是空穴來風罷了。”
對此感到有些尷尬的蕭雨歇呵呵敷衍一笑,低下頭倒吸口涼氣,納了悶,他可是過來人,這怎麼看,玉姑娘也不僅僅只是將他當做朋友或者是恩人吶。
聽到這些八卦言論,魔靈哪吒一巴掌拍在帝晨兒的屁股上,他眯著眼睛,咧嘴調侃問道:“呦,堂堂帝公子也會因兒女情長的事兒紅了臉?總不會是天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吧?”
“不可胡說!”帝晨兒啐他一句,沒好氣的將他的手推開,嗔罵道:“不是我說你,你懂的還真他孃的多!”
瞧得他氣急敗壞,魔靈捧腹大笑,還一邊口無遮攔的說著“實錘啦,實錘啦,哈哈哈......”
帝晨兒懶得搭理他,清清嗓子,看向婁蕭二人,正經問道:“兩位,從我們至這上方山的山腳時,便聽聞那處雲水洞,這登山一路,更有人說爭奪劍魁能入雲水洞一修,不知兩位能否引路,帶在下一飽眼福?”
婁沐風為難道:“自然是可以為帝公子引路,只是眼下子書亂局未平,如此這般放著不管也不是辦法,亂局長久亦生變故啊。”
蕭雨歇笑道:“這也不難,再立一處藍碑,又有何方?”
“哦?”帝晨兒微皺眉頭,問道:“這是何意?”
蕭雨歇慢踱步,“天劍仙宗的根基在那西域之地的天劍山上,但不也在秦地華山、太白山以及荊楚地武當山、九宮山,另有分支?今日藍碑踏山,必定一戰成名,就此名聲大噪,何不借了子書的東風,在這上方山再立藍碑分支?”
說至此,他呵呵一笑,“自然這也算是有些私心,原本我們三人共同創這子書劍門,奈何付出了心血感情,到頭來這孩子倒是成了鄭家一人的,唉......藍碑若是立在此處一分支,也不苦了我們婁蕭二人對舊子書的一份心血情懷。”
帝晨兒略作思量,道:“天劍仙宗本就實力龐大,弟子眾多,令立分支自然可以,可是藍碑目前還並沒有這個實力,恐顧前不能顧後,不如合併一處自然壯大的更快。”
就在這時,褚山河揹著虛弱至極的嬴治到此,後者道:“天劍仙宗已佔蓮花峰,藍碑此時暫無去處,若是將已亂的子書根基暫且佔為己有,藍碑弟子才算有了去處,待到休養生息罷,方可再奪蓮花峰。”
聞言,婁蕭二人一驚,異口同聲的詫異問道:“藍碑要同天劍仙宗為敵?”
虛弱的嬴治憋著怒火道:“也可不同天劍仙宗為敵,但至少不能放過一人,他欺人太甚,覬覦藍碑縱橫四劍不說,一路打壓,一路威脅,一路佔山,一路不由分說傷我滿門,師孃至今下落不明,這份氣,難以下嚥,這份仇,怎能不報?”
褚山河問道:“那一人是誰?”
嬴治沉沉道:“正是那如日中天的天才劍仙,奇無單!”
婁沐風驚詫道:“同他為敵,不就等同於和天劍仙宗為敵?”
嬴治牽強笑道:“若是怕了,還是不入藍碑的好,畢竟你們是外人,不懂我們對藍碑的感情。”
蕭雨歇道:“這些恐怕都是後話,現在提及無關痛癢,還是先將眼下的局面平息,待到休養生息,日漸壯大之後,再言此事吧,若是此時流傳此言,恐難收子書根基。”
得到眾人認可此話後,蕭雨歇看著眼下子書亂局,同婁沐風對視一眼後,兩人徐徐升空,婁沐風沉聲道:“子書弟子莫亂,且聽我們一言。”
在這子書劍門中,鄭恬老祖已死,最有權威者莫過於眼下這二老,故此經由此言入耳,不知該逃,還是該拼殺的子書弟子紛紛將視線投來。
婁沐風道:“今日子書已敗,藍碑踏山已是結局,而釀成這份結局的罪魁禍首便是鄭恬、鄭元良他們鄭家子孫,若非是他們擄走藍碑的小師妹,今日便不會招惹來藍碑的眾位師兄弟。”
蕭雨歇補充道:“你們近日所尋孟鏽權下落,其實並非是因為鄭家給其扣上的‘叛逃’之罪,而是孟鏽權救走了藍碑小師妹,意圖阻止這一場藍碑大師兄的踏山而來,但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挽回今日眾弟子受罪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