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看著那些人如出一轍的表情，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墨遠以為姜荼是因為說起不太好的往事而心情低落，剛開始猶豫要怎麼安撫姜荼的情緒，姜荼就一點都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有人來了。

後面還有人拖著一個八成已經是屍體了的人。

這一隊人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凡的老頭，不過一雙眼睛並不平凡，看著雖不至於讓人心生警惕，但是也不讓人看過就忘。

明明就沒有什麼明顯的記憶點。

姜荼打量自己沒什麼惡感的老者的時候目光還是收斂了一些，畢竟有冤有仇也只是和部分人，至於旁觀的和不知情的，她都不打算一一追究了。

時間怕是不夠多了。

原本打算自己去親手解決那個狗東西，現在那個人只剩半口氣躺在地上，姜荼就沒有了自己動手的想法。

來的時候其實心裡也沒有個章程，就是壓抑得太久了，想要大吵大鬧一場。

要不是先前出現的墨家子弟過於配合，但凡他們敢大聲叭叭幾句反對姜荼，姜荼都很有可能立馬拿來做文章。

不過嘴皮子就懶得動了，畢竟今天的茶不怎麼好喝，說得喉嚨幹了的話她會心情不好。

說實話，姜荼這一路心裡的殺念就沒有弱下去過。

她也期望能有合理動手的機會，畢竟她還要乾乾淨淨的去見相見的人，問想要問的問題，得到一個心裡有過猜測但是沒有底的答案。

縱然滿身都是血汙，也想幹乾淨淨的擁抱光明。

“你要找的人，在這裡了。”老者看著姜荼，緩緩開口。

“我要的是活的，活蹦亂跳的。”姜荼不想和老頭講道理，也不想簡簡單單就順了老頭的意。

“還活著。”老頭也不惱，言語溫和。

“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姜荼言語帶刺。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不滿。”

“你也知道你的不滿並不能得到完全的滿足。”老者拄著柺杖的手拍了拍柺杖，後面一看各個話語權都比先前下來的墨家子弟大的中老年人手裡拿著各色儲物靈器，一一取出自己手中最珍貴的東西對姜荼展示。

“墨家欠你們的，無法抵清。”

“你不會屠墨家全族，也不會傷及無辜。”

“殺乾淨所有和這件事相關的人也有心無力，因果是個麻煩的東西。”

“這東西對你來說雜了亂了多了並不是好事。”

“如果對我提出的兩清方案不滿的話，還可以繼續商議。”

“這些孩子是墨家未來的希望了，也不知道那些汙糟事，心智也算純良。”

“有一個是墨淵當年帶回來想要收作徒弟的孩子，他現在還在外頭歷練，如果你想見見，這邊可以傳訊過去讓他回來。”

“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墨家根基已毀了大半，想要維持住當下的榮光都是難事，各位掏空家底拿出來的寶貝在我這裡其實也和路邊的草葉塵土沒什麼區別。”

縱然滿身都是血汙，也想幹乾淨淨的擁抱光明。

“你要找的人，在這裡了。”老者看著姜荼，緩緩開口。

“我要的是活的，活蹦亂跳的。”姜荼不想和老頭講道理，也不想簡簡單單就順了老頭的意。

“還活著。”老頭也不惱，言語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