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腦中忽然閃過幾個詭異的片段，秦凌天兩手擋在前面，彷彿如同待宰的的小綿羊，利聲喝道。

梵虛輕咳一聲，擺正身體，一臉肅容問道：“吾乃梵虛，法號善道尊者，吾之戰陣上可遮天，下摧萬物，時間、和空間兩大法門皆有所領悟，你可願受此傳承？”

“尊者...這？”秦凌天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聽著就不同凡響，只是，他如果真的很強大，能被自己這無名小卒給破了，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此刻，兩人大眼對小眼，場面一度詭異。

過了片刻，秦凌天仍是露出為難之色，並沒有答應，梵虛立馬急眼了。

“小子！這可是尊者的傳承，堪比天大的機緣和造化，你可要想清楚。”梵虛也是氣的夠嗆，身為一代強者，給別人白送一場造化還扭扭捏捏，這讓誰都心裡都不舒服，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可不要看我老實就欺負我，你說的尊者是什麼意思？”秦凌天可絲毫不敢大意，古代強者尚存一絲魂魄依舊能夠將普通人肉身奪舍，可不是他所能夠小看的。

“你這小子莫非在耍我...嗯?”只剩一縷殘魂的梵虛剛想發怒，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收了收眉眼間的怒意，在秦凌天周圍打轉。

“這裡不過是一指彈丸之地，能夠成就魂靈境強者已經是頗為不易，陰陽境必定知之甚少，而對於尊者聞所未聞倒也實屬正常，也罷，那便給你稍加補充。”梵虛平復了心情，散去身上凌厲的氣勢，自言自語道。

對於這次，秦凌天心中並沒有之前的反對，因為常也曾說過，這裡離武道文明太遠太遠，若把這些地方的實力分佈比成一座山，毫不誇張的說六州便是山腳，而真正的武道文明是他們。

梵虛頓住身子，目光逐漸散開，思緒也隨之襲來......

“子境的終點乃是魂靈境，對你們來說，魂靈境足以稱霸一方，但在我們那個地方，隨便拉出一人，擁有的實力只會比魂靈境更高。在我們眼中，他們只是有著最為初級的武道基礎，弱小不堪。”梵虛對秦凌天心中的魂靈境強者一貶再貶，那種眼神，可不單單是看不起。

同時，在秦凌天心中依舊落下難以言喻的震撼，他不過是一個還未入主靈境的毛頭小子，現在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魂靈境，對於什麼陰陽境哪有資格去談頭論足。

“在那裡，陰陽境強者才是中流砥柱，每個人都是有著傲然的本領。踏入極致境，這些可以成為天才中的天才，也是各大勢力地位顯赫的存在，哪怕僅僅只是地靈境，皆會受一方膜拜，這些人還有另一個敬稱，尊者！”當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梵虛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多傲世一切的目光，更多的看穿世事的淡然。

在秦凌天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早已掀起波濤洶湧的浪潮，除了一聲長長的 驚歎，還有那些，想要拼命抓住的那看似遙不可及的夢......

“你我有緣，我這才能夠勉強接受這般弱小的你，要是以前，像你這樣實力的，求著給我提鞋我都嫌笨。”梵虛將兩拳抱於胸間，一副愛答不理的嫌棄模樣，陰陽怪氣的說道。

“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你有問題！”若是如此，此人雖是一道殘魂，伸伸手指依舊能夠將秦凌天泯滅。但此刻秦凌天雙眼正對著梵虛，黑色的瞳孔中沒有討好，也沒有害怕，只是一片平靜。

“說來聽聽。”若是其他人，有此傳承早已經激動的手舞足蹈，而秦凌天的鎮定遠不是普通武者所表現出來的，梵虛也是第一次對這小子正眼以示。

“其一，你說你是尊者，也就是說你擁有著極致境的實力，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境界更符合的人來繼承衣缽，而是僅僅是四階戰陣師，尚未踏入主靈境的人。”

“其二，你說你來自武道文明的中心，擁有著如此逆天實力怎會選擇這裡作為你的墓地！”

這兩個疑問如同黑色的詭雲縈繞在秦凌天的心頭，讓他感覺到異樣和不解。

“哎！你的細心和思路非常人不能及，倒是修煉戰陣的一把好料。”梵虛靜靜的對著秦凌天點了點頭，滿意的讚許道。

這句話過後，梵虛身影緩緩落在了那處石臺上，陷入短暫的沉默，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都已是死過之人......”

“這兩個疑問我可以用我的一段經歷來回答。我曾經用陣法對敵無數人，也一度認為我的陣法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後來，我卻改變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