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快開門,開門。”
咯吱,堂屋門開啟。杜春飛快的鑽進去,將碗放到桌子上,手搓著耳朵直跳腳:“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嫂子,你們不用抹布捧著端過來。”晚歌很是想不明白,只得無奈的問她。
“我哪知道這麼燙的,剛端的時候覺得還行。”杜春搓著耳朵,到底是自己勉強了。
“.......”晚歌不想說話了。
“行了行了,我去幫她抱著孩子,讓她先過來吃的。”說著杜春走進裡屋,幫劉芳抱著孩子,讓她出去把蛋吃了先。蛋是晚歌才去買的,家裡沒住人什麼吃的都沒有。現在孩子正是吃奶的時候,劉芳要是不吃,孩子哪有吃的。
是以她們就去村裡買了些雞蛋煮荷包蛋給她吃。
“謝謝。”劉芳聲音有些啞,一聽就知道人應該剛才有哭過。
杜春嘆口氣:“你我之間說這些,趕緊出去吃吧,別再想那些了。”
“好。”劉芳抬手抹了一下眼睛,隨後出去吃飯。
晚歌在外頭陪著劉芳,跟她聊著天兒,詢問她想要租的房子是哪種樣子的,她明兒也好去幫忙尋找的。
兩人在堂屋聊著,陳奎在院外站著。最終猶猶豫豫大半天他還是沒有敲門進去,他就一直站在外頭,等到裡頭的燈滅了,沒有了聲音才頹廢嘆口氣離開。
回到陳家一片漆黑,王玉芳早已經吃了晚飯睡下來,估計現在正在做著美夢也不一定。這一切都在陳奎的意料之中,他自嘲一笑回到房間。屋裡頭的被窩還亂著,就像是人剛起出去一會兒就回的模樣。
陳奎衣服也沒脫,就那麼的躺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奶娃娃睡過幾天的緣故,鼻翼間總是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奶香味兒,其實——挺好聞的。
這一晚,陳奎沒有睡,他躺在床上將兩人相識到現在的一點一滴回憶了一遍。劉芳也沒怎麼睡,她哄著孩子,孩子睡了她便睜著眼睛看著床幔如此到了天明。
一晚沒有回去,第二天早天不亮杜春就先走了。她得先回去幫忙的,不然趙壯忙不過來。此外她的去叫一輛馬車來接她們兩個人。
昨晚上她和晚歌臨睡前商量了一下,覺得讓劉芳一個人待在這兒也不行的。不管怎麼說她都還在做月子,還帶著個奶娃子,又不可能出去買菜,自己做飯那些的。
思來想去覺得不可,還是一起接鎮上去算了,大不了擠一擠再說。
不然把人放在這兒,誰能安心回去的。
早上的飯依舊是蛋,也是沒法,這裡什麼都沒有隻能堅持堅持。
等到半上午的樣子來接人的馬車便到了,這一次晚歌將劉芳她們母女兩裹得嚴嚴實實才出門上馬車的。
載著一個奶娃子和一個懷有幾個月身孕的人,馬車也不敢走得太快,但再怎麼慢那都是比牛車那些快不少。路上碰著的人都稀奇的看了看,猜著這裡頭坐的是誰。當時陳奎也與馬車擦肩而過,但他並不知道里頭坐著的是劉芳他們。他腳步匆匆,徑直的往杜春家去。
想了一夜,他想明白了,這事兒確實他有很大的不對。他得去解釋,自己不是不喜歡,只是暫時接受不了而已。相信給他時間,這一切並不是問題。
當然最主要是兩人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雨一路走過來,感情那自是沒話說,他不想休妻,也不想和離另娶的。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希望能夠回到以前,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其他的什麼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