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韓悠悠一本正經的答道,“你得先明確一下,如果你哥不允許你和裴墨衍在一起,你能扛得住這份壓力嗎?你願意為了裴墨衍違抗你哥?”
“沒有這個顧慮,裴墨衍都和我哥透過電話了,我哥也沒說什麼。”許容容想也不想就直接答道,沉思了幾秒,又補充道,“不過如果我哥真不允許,那也要看情況來,如果那時候裴墨衍也喜歡我的話,我會說服我哥。”
說到這裡,她又話鋒一轉,轉眸看向韓悠悠:“當然,如果裴墨衍心思不在我這裡的話,那就……”
她沒將話說完,如果裴墨衍不喜歡她的話,她大概也不會有這麼多顧慮了,放棄便是了。
“好了。”韓悠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先不要想這麼多前提條件,我覺得喜歡就是要去追,沒試過就直接放棄的話,你以後再想起來會很後悔。”
“嗯。”許容容點點頭,應道,“大概這就跟考證一樣,如果沒試過,沒去努力過,沒去拼過,就直接給自己暗示個不會考過的結果,這也不是我的作風。”
韓悠悠忍不住嘖嘖了兩聲,讚歎道:“學霸就是學霸,談個戀愛,都能用考證這種高大上的事情來作比喻,許容容,你真是人才!”
被這句玩笑話逗樂了,許容容笑了起來,睨向韓悠悠:“我只是順著你的話去說而已,而且這樣也說服了我自己,我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暫且就把裴墨衍當成我的執業醫師資格證考試好了,必須考過!”
說完,她握拳做了個奮鬥的動作。
“哈哈哈哈……”許容容這副模樣剛好戳中了韓悠悠的笑點,她捂住肚子笑癱在地,“我們S市最負盛名的商界傳奇裴墨衍,居然被你當成一本證書……哈哈哈哈哈……”
見狀,許容容故意冷下臉,拍了韓悠悠一下:“說正經的,不準笑。”
“好好好,不笑了。”韓悠悠重新坐了起來,擦了擦笑出的眼淚,一面道,“那你知道怎麼追裴證書嗎?”
聽到韓悠悠給裴墨衍取了“裴證書”這個綽號,許容容不由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裴墨衍,裴證書,可不是剛好對的上麼,一樣的總是喜歡給人出難題。
韓悠悠忍住笑意,強行鎮靜下來:“容容,不如這樣,我還是幫你給裴證書撥個電話,我先幫你談談口風,看他到底在不在意你?”
“你怎麼探口風?”許容容問。
“就比如……”韓悠悠想了想,答道,“我說你今天是和景軒哥一起來的啊,然後還一起賞月啊之類的,看他吃不吃醋嘛……”
許容容立即搖搖頭,否定道:“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試探,還是不要了。”停頓了一下,她略略思考了會,又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打個電話回去,也算是交代一聲,免得他擔心。”
聞言,韓悠悠不由笑著揶揄道:“現在又不唉聲嘆氣了,想要主動去交代行蹤了。”
“之前是因為我沒確定自己的心意,現在經過你的分析,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反正動心就是動心了,為什麼要遮掩,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裴墨衍也對我動心,攻克他這個疑難問題。”許容容一張小臉上盡是堅定之意,“絕不輕易言棄,哪怕前方等著我的是刀山火海。”
韓悠悠愣了愣,不由微微一笑。
她和許容容自小學開始就是好朋友,因而也一路見證了許容容家庭狀況的變化。
還記得那時候,許容容剛失去了母親,後母就進門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只比她小一歲的妹妹,後母的刁難,父親的冷漠,許容容都自己默默的扛著。
雖然還有許安辰這個哥哥從旁庇護,但是難免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那段時間,許容容的成績下降的非常快,班主任還一連找她談了很多次話,說她這樣下去,中考很難考到好學校。
而許嚴彷彿嫌許容容狀況不夠糟糕一樣,沒多久就將許安蕊安排到了許容容就讀的班裡。
許安蕊明明比許容容小一歲,要念書也應該低一個年級才對,可許嚴偏偏就這麼安排了。
許容容只能接受。
許安蕊長得可愛,人又圓滑,學習也很努力,沒多久就深得同學和老師的喜愛,偏偏許安蕊還總是陰陽怪氣的嘲諷許容容。
那時她為許容容擔心了好一陣子。
她記得那學期的期中考,許安蕊取代了許容容,成為了年級第一。
許安蕊由此更加囂張得意了,許容容看了成績也只是沉默著。
她很擔心的跑去找許容容談心,許容容卻只是笑了笑,丟擲了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我選擇前者,所以悠悠,等著看。”
再然後,期末成績,許容容再次榮登榜首,不僅如此,但凡許安蕊參加的各項競賽,許容容也都一一報名,獎項源源不斷的拿了回來,甚至連各種晚會表演也沒放過。
當然,無論哪種情況之下,許容容始終都力壓許安蕊一籌,總是比許安蕊高那麼一段距離。
許安蕊恨得牙癢癢,許容容看笑話一樣,跟自己說:“悠悠你看,面對敵人,面對問題,憤怒啊,嫉恨啊,絲毫作用都沒有,只有不斷努力往前,不斷往上爬,把敵人的臉狠狠的踩在地上,才最為解氣。”
其實,別人看著許容容打敗許安蕊彷彿毫不費力一般,只有她這個閨蜜才知道,許容容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