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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夫君,我不是奸細

薛勇笙丟了性命,聽說,這屍首要繼續這樣裝在押解的刑車裡頭,送到京城去。這天寒地凍的,趙琮掖連一具屍首都不放過。

趙老三想到了,自己出事後,自己小娘子往秦樓記去了幾次,且都是瞞著自己,後來自己義父薛長峰也被抓了。他不敢相信,自己這嬌嬌弱弱的小娘子,會是自己身邊的細作。

這一下午,他都坐在這床榻前,想起自己遇見自己小娘子的情景,想起兩口子夜裡溫存時候的酣暢淋漓,想起那清秀的面龐,水靈靈的眼眸來。難道這一切,這樣一個純粹的人,其實是趙琮掖派到身邊來的?

一直坐到深夜,趙老三心頭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自己小娘子告訴自己,薛勇笙的死和薛長峰被抓,都與她無關。

這臥房的門開啟了,蘇覓仰著頭見男人光著身子,緊忙站起來,抱住了自己男人,“夫君,你怎麼不開門呢,嚇死我了!”

男人自然是知道,自己懷裡的小娘子在這門口坐了幾個時辰,這下已經是快四更了,她這嬌小的身子,貼著自己,冰涼得很。若是往日,他定是毫不猶豫的將這一襲人扣入懷裡,讓他感受自己的溫暖。

可如今,他心頭有所懷疑,這一雙手放在身側,眸眼裡還噙著眼淚,這一張薄唇努力張開,喉嚨像是卡住了一般,片刻才開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夫君,你問我什麼都可以,我什麼都告訴你,我們進去說好不好?”蘇覓抱著男人,男人這身子冰涼得很,像是一個冰窖一般。

她伸手,牽著男人進屋後,關上了臥房的門,然後緊忙點燃後燭火,她這才看清楚了,男人喝酒了。

“夫君,你怎麼喝酒了?這大冬天的,雖是沒有合適的棉衣了,但是這內襯我又給你多做了些,這厚實的內襯穿著,起碼也能暖和一些的!”蘇覓吸了吸鼻子,緊忙在衣櫃裡頭,給男人拿了一件厚實的內襯,幫著他罩上。

男人則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看著自己小娘子,片刻才開口:“薛郎中死了!”

蘇覓本在收拾散在床榻前的酒罐,聽到這訊息,身子一怔,然後這眼眸豆大的淚珠滾落了下來:“什麼時候的事情,夫君不是說,琮華軍的舊部,定會全力營救麼?”

趙老三見她面色煞白,豆大的淚珠從面頰上滾落下來,這心頭突然一陣怒氣襲捲而來,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看。

兩口子自打成親以來,趙老三還是第一次這樣,蘇覓看著他凜冽的雙眸,打了一個寒顫:“夫君……你……你弄疼我了!”

蘇覓這胳膊被死死的捏著,她本來就清瘦,這胳膊都快被自己男人捏斷了,可男人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這一雙眼眸,目光也越來越剛毅了。男人這樣,她以前見他是對旁人,今天看著自己,她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還知道疼嗎?”

聽男人說這話,蘇覓覺著陌生得很,自己男人,自己那個平日裡對自己千般寵萬般愛的男人,這下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夫君,我怎麼不知道疼了?我知道薛郎中.出事了,你難受得很,我何嘗不是難過得很!”蘇覓哭著,渾身顫抖,男人這樣子,若是面前有把刀,定會拎起來,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你是果真難受,還是演給我看的?你以為,我趙老三是傻子麼?”

“什麼?夫君,我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婦,你懷疑是我傻了薛郎中?我還盼著他早日回來,給夫君帶解藥回來,這樣我安心,家裡頭這娃娃也安心!”蘇覓眉心緊蹙,心頭委屈得很,不知道男人為何這樣說。

“你別在這裡給我裝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將我義父要去遼國的訊息,在秦樓記散播了出去?”

男人這樣一說,蘇覓這雙眸便柔和暗淡了下去,低下頭來,這臉別過去,不敢看自己男人。

趙老三見狀,便知道,北將軍說的是真的了,這抓著胳膊的手,移到了脖頸上,用力的掐住了蘇覓這白皙又修長的脖頸:“果真是你?北將軍說我身側有奸細,一定是我最親近的人,我開始還不敢相信。家裡頭除了我,就你和那娃娃,最開始我還在想,是不是這娃娃有什麼問題!”

蘇覓這脖頸被恰著,像是要被掐斷了一般,使勁兒的搖頭,這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耳旁的鬢髮裡頭:“夫……夫……夫君,我不是奸細……不是奸細!”

“不是奸細麼?那為何你要去秦樓記?為何我們才搬到這蘭河村來,秦樓便和你那麼熟絡?”男人見手裡掐著的人還在狡辯,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