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蘇荷整個人有些懵,隨即她焦急不已,但是她又動彈不得,周景寒將她護得緊緊的。
“白公子,夫人!”村民們見狀,紛紛跑上前,將木頭移開。
周景寒和蘇荷被扶著站起來,蘇荷見周景寒嘴角出了血,她一下子嚇得出來眼淚,她拉著周景寒,“寒……相公,你怎麼樣?哪裡還覺得不好,快告訴我。”蘇荷的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周景寒見自己小丫頭這麼擔心自己,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笑著安慰說,“沒事沒事,別哭。”
蘇荷的眼淚卻是止不住,“怎麼可能沒事,這麼粗的木頭!”
“哎呀,快去鎮上請大夫,快去!”族長大喊。
“族長,夫人就是大夫啊,醫術比鎮上那些大夫還要好呢!”村民裡有人說。
族長這才反應過來,他忙說,“夫人,那您快給白公子看看吧。”
蘇荷點點頭,“各位放心就是。”說罷,她扶著周景寒回到屋裡,給周景寒仔細檢查著。
周景寒的手和背都被砸傷了,血肉模糊,蘇荷的手哆嗦著,她只覺得眼睛酸澀,作為一個大夫,她竟是不敢去看。
周景寒反過來安慰著蘇荷,“荷兒,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嗎?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這個皮外傷可不是小傷……你怎麼這麼傻,想都沒想就跑過來替我擋下了。”蘇荷哭著說。
周景寒笑了笑,“我要是不替你擋下,這些傷就會出現在你的身上,那樣我才難受呢,簡直是比我自己受了還難受。”
蘇荷咬著唇,她心裡又酸又暖,然後擦乾眼淚,靜下心來給周景寒處理傷口,“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周景寒看著蘇荷認真的模樣,不免看入了神。
蘇荷抬起頭,正好對上週景寒的眼睛,“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我在看我的荷兒真美,荷兒,以前我男女之情嗤之以鼻,也從來不喜歡女子靠近,可是我沒有想到,終究是有一日,我還是將心丟在了你身上,我也有了情,也理解了那些戲裡演的那些,原來為了自己愛的人,真的可以不要性命。”周景寒看著蘇荷深情地說。
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被周景寒一番話說的又飄搖旌亂起來,她看著周景寒,同樣認真地說,“真正相愛的兩個人,誰也不希望對方為了自己去死,我並不想你為了我而有什麼意外,如若真的……那隻怕,我也活不下去,習慣了有你的日子,也生出了這段感情,不管是什麼原因割捨,都是致命的。”
“好,那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管幹什麼,都要小心,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對方,好嗎?”周景寒握著蘇荷的手說。
蘇荷笑著點頭,“好!”
蘇荷小心翼翼給周景寒處理好傷口,“好了,這幾日注意一點,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周景寒拉著蘇荷的手將她攬在懷裡,蘇荷坐在周景寒腿上,雙手也順勢勾住了周景寒的脖子,她看著周景寒,“你……幹什麼?”
周景寒捏了捏蘇荷的鼻子,“想抱你一會。”雖然這一次受傷的是他,但是周景寒還是覺得後怕,不是怕自己怎麼樣,而是他忍不住會去想,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麼後果……
蘇荷輕輕錘了他一下,“別胡鬧,外面那麼多人呢,先把衣服穿上。”為了方便包紮,周景寒把上衣脫下,整個背也被紗布包裹起來,但是一雙胳膊還有其他地方的肌膚還是露在外面的。
“沒事,他們不會進來。”話音剛落,門就被猛然撞開,二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不敲門就進來!
巧姑在聽到周景寒受傷的訊息後就立馬趕來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
蘇荷急忙從周景寒身上起來,周景寒也穿上了衣服。
“巧姑,怎麼這麼沒有規矩?公子夫人的屋子也是你能擅闖的?”族長見狀,立即跑過來拉著巧姑,如今他的一張老臉已經被他這個寶貝女兒丟盡了。
巧姑看著蘇荷,她眼裡毫不掩飾地寫滿了嫉妒,剛剛那一幕對她的衝擊簡直是太大了。
“我聽說白大哥受傷了,我來看看。”巧姑說。
周景寒說,“多謝,我娘子已經替我包紮了,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