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恨你,所以,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就算是讓你死,我也要讓你痛苦死去!”蘇荷蹲下身子與蘇崑相對視。
蘇崑面色猙獰,多半是痛的,他張著嘴,最裡面不斷往外湧出血來。
“想知道自己將會是怎麼一個死法嗎?我得好好想想……要不,就餵你一劑屍寒散,讓你的五臟六腑在肚子裡慢慢腐爛,然後爛你的皮肉,怎麼樣?”看著蘇崑那僵硬的神色,蘇荷繼續說,“不行不行,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這樣吧,凌遲,怎麼樣?用小刀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來,你會生生受著這種痛苦,想死卻無能為力。”
蘇崑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掙扎著,蘇荷看著他的樣子,卻是笑不出來的,她沒有報復的快感,只有悲涼,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她江陵蘇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已經死了,她現在不管做什麼,人也回不來了。
“當然,我可以不折磨你,但是你必須要親手寫下口供畫押!”蘇荷說罷看著蘇崑的眼睛,蘇崑眼裡還是燃著希望的。
“寫不寫在於你,反正你的命捏在我的手裡,我就算是折磨你致死,也不會有人知道,而你,就算是死了,只剩一具白骨,也回到蘇府,你就做個孤魂野鬼吧。”說完,蘇荷把一瓶藥還有紙筆放在桌子上。
“每日吃兩粒這個藥,可以保你的舌頭不潰爛,你要是及時想通,寫下所有你知道的事情,你還能儘快得到醫治,要不然,等裡面僅有的幾粒藥丸沒了,你就等著慢慢潰爛在這裡吧,我們走!”說完,蘇荷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皇城的煙花無比絢爛,蘇荷站在院子裡,怔怔地望著天上。
周景寒給蘇披上了一件衣服,“外面冷,還是進屋吧。”
蘇荷搖搖頭,“只有這寒風才能讓我清醒。”
屋子裡沒有動靜,蘇荷不知道蘇崑到底會不會寫下口供,其實就算是他不寫,二皇子膽敢謀反,今後的命運也只會落日泥潭,就算是皇子,皇上若是真的動怒,也一樣會賜死的。
“主子,不好了,沈家提前出動,藏在皇城裡的叛軍開始行動了,沈家的軍隊眼看就要包圍皇城了。”雲錫急匆匆前來稟報。
“也難怪,二皇子已經覺察到了異樣,所以提前了。”周景寒說。
“荷兒,我須得去皇宮一趟,如今城內不安全,你暫且留在這裡,不要亂走,知道嗎?”周景寒說。S
蘇荷面露擔憂,她看著周景寒說,“寒,答應我,一定不能有事。”
“放心,沈家這次行動我們本就是提前知道的,不會有事,放心吧。”周景寒安慰蘇荷說。
“好,那我在這裡等你回來。”蘇荷知道,此時絕對不能讓周景寒分心。
周景寒深深地望著蘇荷,儘管心裡有頗多不捨,周景寒還是雙手放在蘇荷肩膀上,眼裡的柔情化作水,“放心吧,等這件事情徹底完成,我回來光明正大娶你,你就是我的王妃。”
蘇荷鼻子酸酸的,在眼淚流下來之前,她趕忙低下頭催著周景寒,“好!”
周景寒手挑起蘇荷的下巴,他俯下身子,在蘇荷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雲錫等人笑著轉過身子去。
“走!”周景寒踏步而出。
蘇荷看著周景寒遠去的影子,嘴角綻開一個淡淡的笑容,往事不可追,過了這個關鍵的結點,就是新的開始。
叛軍來勢洶洶,皇城內的軍隊誓死阻擋,一時間,雙方還在僵持之中。
蘇荷自然是睡不著的,這本是萬家合慶的日子,卻沾染上血腥之氣。
“小姐,蘇崑在敲門。”夜影來到蘇荷身邊說。
蘇荷匆匆過去,見蘇崑果然在屋子裡使勁拍著門,還伴隨著他那痛苦的哀嚎聲。
夜影在蘇荷前面推開門,蘇崑站在屋子裡,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他的眼睛裡面是灰暗一片,只是不管怎麼灰暗,也有一絲求生的慾望。
蘇崑指了指桌子上,蘇荷看過去,只見桌子上鋪著的紙張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蘇崑把一切都招了!
蘇荷收起這張口供,她看著蘇崑說,“早點做完這些,你也大可不必遭受這個罪。”
蘇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謙謙公子,他自己將自己的尊嚴踩踏在腳下,他朝著蘇荷跪下,手指著自己的嘴。
“你放心,我會給你醫治。”蘇荷淡淡說著。
蘇荷給蘇崑簡單處理了傷口後才走出屋子,夜影看著蘇荷猶豫問,“三小姐,難道……您就這麼放過他了?”
蘇荷挑眉,“誰說我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