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問,“怎麼,難道……是我跳的不好?”蘇荷忍不住問,但是說實話,蘇荷覺得這一次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酣暢淋漓,因為心裡是幸福的,每一個動作跳出來都會含著感情。
周景寒的眼神逐漸變成驚豔,他望著蘇荷,將她耳邊被風吹亂的髮絲別到耳後,然後俯下身子輕聲說,“不,很好,荷兒,我從未見過這麼美的舞姿。”周景寒讚歎說。
蘇荷忍不住笑出聲,她自是知道,這世間比她跳的好的人多了去,周景寒只不過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罷了,但是他這麼說,蘇荷心裡自然是高興。
“但是,這麼美的舞,娘子以後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可好?”雖然是詢問,但是那語氣越是堅定,顯然不是和蘇荷商量。
蘇荷無奈,這個男人本就霸道,儘管他們二人一起了,這一點倒是沒有變。
“好,跳舞也累,別人讓我跳,我還不跳呢!”蘇荷笑著說。
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眼裡都有星星一般,天地廣闊遼大,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眼中也只有彼此。
“什麼聲音?”周景寒突然警覺起來。
蘇荷也豎起耳朵來聽,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聽見,她知道周景寒不會判斷錯,於是緊緊挨著周景寒,也同樣警覺地望著四周。
周景寒對蘇荷說,“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看看。”
蘇荷緊緊拉著周景寒的手說,“我不要,我要跟著你,我要在你身邊。”
周景寒反握住蘇荷的手,寬慰一笑,“也好,跟在我身邊我也好時刻照應著你。”
蘇荷點點頭,二人順著那聲音走去,周景寒面色看起來很是輕鬆,甚至還有一絲竊喜,但是蘇荷不一樣,她倒是真的緊張,手心裡都出汗了。
“你看,那裡好像有一個人。”蘇荷眼尖,瞧見一棵樹下躺著一個人。
周景寒將蘇荷護在身後,然後慢慢走上前。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個年輕男子,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紅了一塊,顯然是受傷了,蘇作為一個大夫,下意識就蹲下要檢視一番,卻被周景寒抓住,“且慢。”
蘇荷回頭,“怎麼了?救人要緊。”
“我先檢查檢查。”說罷,周景寒小心翼翼排查這來路不明的男子身邊有沒有別的危險,等確一切正常後,才示意蘇荷上前。
蘇荷蹲下來,給男子把完脈,又伸手要解開他的衣服。
周景寒立即制止住蘇荷,他說,“你……不行!”
蘇荷知道周景寒的意思,她認真說,“寒,我是大夫,他受傷了,我需要檢視他的傷口情況。”
周景寒還是不願意把手拿開,如今他是越發在乎這個,於是小聲嘀咕說,“大夫怎麼了?大夫也……也男女有別。”
蘇荷哭笑不得,她說,“在這麼耽誤下去,這個人的命可就沒了!”
周景寒這才不情願地鬆開手,但是他看著蘇荷給這個男子解衣服的樣子,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於是他再次制止蘇荷,然後自己親自動手給這人把衣服解開。
蘇荷知道周景寒的感受,也就不再堅持什麼,順著他就是了,周景寒尺度把握地很好啊,只把傷口露了出來,其他地方,該遮蓋的都遮蓋起來。
蘇荷看著那傷口,忍不住皺眉,“這是傷了多久了?”
蘇荷仔細檢視完後出聲說,“身上的傷口倒是不深,也不在要害,但是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所以失血過多加上有些感染,這才昏過去了,應該也沒有昏迷多久,現在救他還來得及。”
“那你身上現在有藥嗎?”周景寒問。
蘇荷搖搖頭,“已經沒有了,剛剛……全部給你用上了。”
“難不成還要帶他回去?”周景寒挑眉,一想到那屬於他和蘇荷二人的房子裡住進一個陌生男子,他就不樂意,尤其是想到這人要是真的去了,可能還會誰在他們二人的床上……
蘇荷看出周景寒的不樂意,於是說,“可是你看這荒郊野嶺的,總不能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啊。”
周景寒輕哼一聲,“那我在我們院子外面搭一個棚子,讓他住進去。”
“好好好,只要讓他回去,怎麼著都行!”蘇荷現在完全是醫者姿態,只要是在她面前的患者,她都一定要救,人命大於天,這是父親教她的。
周景寒有些掃興,本來他還有很多打算,想著好好和他的荷兒在這裡暢玩一番,誰曾想出現這麼一個變故……
二人帶著受傷的人往山下走,蘇荷走著走著突然停住,她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麼,於是立即跑過去,彎腰拔了一捧草藥。
“太好了,這可是療傷的好藥啊,沒想到這裡有呢,正好我那裡的藥不多了,就用這個!”蘇荷開心地說。